灭,像太奶奶的指尖在给星子盖印章。我知道这指尖会永远触摸:在安安教妹妹辨高粱的认真里,在她们把新收的高粱分半给邻居的慷慨里,在她们给藤蔓架加固时特意留的弹性——那是给未来的生长留的余地,像太奶奶当年在竹竿间绑的活结,说“日子的绳要松,才牵得住新的暖”。
月光顺着藤蔓通道往下淌,在高粱苗旁的“红河”里轻轻晃,倒映着铜锁上的指痕圈,像给指尖做的银戒。而箱底的高粱苗旁,又冒出了新的绿点——那是安安和妹妹昨夜撒进去的玉米籽,竟在高粱与小米的滋养下顶破了土,嫩黄的子叶沾着红泥,像给太奶奶的指尖,又添了颗会生长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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