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桉隔着一米的距离坐下，“妈，您要说什么？”

段美云抱着手臂，“我要跟你说什么，你心里没数？”

他当然心里有数，这件事他的母亲从两年前就开始说了，只不过……

周聿桉想起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忍不住嘲弄的开口道，“妈，您让您的儿子把妻子让给他的亲弟弟，您觉得合理吗？”

“你还委屈上了？”段美云皱起眉心，“你娶了薇薇，又冷落她，在外面拈花惹草绯闻不断，拖了十年，你不离婚，难道还想耽误她一辈子不成？”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们夫妻的事，就算是离婚，也得是我跟她做决定。”周聿桉疲惫的闭了闭眼，语气变得强势起来，“而且就算我跟她离婚，也不会同意您乱点鸳鸯谱，撮合她跟暮枫。”

“你怎么知道是乱点鸳鸯谱？”段美云冷了脸，“这些年你对家里不闻不问，对薇薇更是不理不睬，我告诉你，薇薇跟暮枫之间的感情，没人比我更清楚，而且暮枫对此也没有异议。”

周聿桉清俊的脸上一片冷意，“这件事在我这边没得商量，我不会允许我的前妻嫁给我弟弟，妈，你骂我也好，怪我也好，我都是这么想的。”

“你……你混蛋！”段美云气得拿起枕头打他，“我管你怎么想的，你现在马上就跟薇薇离婚，给她自由，要不然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周聿桉任她打，动都不动，眼都不带眨的。

段美云打累了，喘着气扔掉抱枕，捂着心口，指着他，“你要是不想看见你妈死你眼前，你就去跟薇薇提离婚！”

周聿桉表情不变，语气不变，连脸上终年冰封的凉薄都没变，语气很淡的问她，“这几年您一直催我跟她离婚，到底是因为我耽误她，还是因为你想把她给周暮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