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终点站是临省的小镇,那里有我同学的私人诊所。”
程远盯着车票看了很久。
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有什么区别?”
他问,目光却依然没有离开车票。
“现在走,我们能争取更多时间,但需要放弃所有准备工作和后续安排。”
“等三天走,可以把资金和证件准备得更周全,但风险系数会递增。”
她没说的是,这三天足够林雨晴调动资源布下天罗地网。
但作为医生,她必须给患者选择权——哪怕是极度有限的选择权。
程远突然站起身走向窗边,站在窗帘的阴影里往外看。
“苏医生。”
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单薄。“你知道她家的势力范围有多大吗?”
苏瑾握紧了手中的笔:
“王警官暗示过,至少覆盖三个省,触角延伸极深。”
窗玻璃模糊地映出程远惨淡的脸,以及嘴角那抹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那这张车票...其实只是心理安慰剂吧?”
被如此首白地戳穿,苏瑾的心猛地一沉,但她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慌乱。
她早就预料到这个可能性,也准备好了面对。
她迎着他映在玻璃上的目光,坦然地承认:
“是治疗方案的一部分。现阶段,希望感比实际距离更重要。”
房间里陷入了比之前更加深沉的死寂。
只有那台老旧的挂钟,依旧不知疲倦地滴答作响,丈量着所剩无几的时间,也像是敲打在两人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宣告着倒计时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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