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侯府的正院花厅内,谢夫人正与女儿谢瑾鱼闲话家常。,小¢说*宅` ¨无?错?内_容?鎏金香炉中袅袅升起沉水香的青烟,将整个厅堂笼罩在一片淡雅的芬芳中。
"夫人,"桂嬷嬷轻手轻脚地进来禀报,"东和街别院的常管家在外求见。"
谢夫人执茶的手微微一顿,描金茶盏中泛起一圈涟漪。常顺是川儿别院的管事,如今苏家住在那里,莫非是苏家出了什么事,她不动声色地放下茶盏,用帕子拭了拭唇角:"让他进来回话。"
谢瑾鱼察觉到母亲神色有异,那双与母亲如出一辙的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只是安静地捻了捻手中的绣帕。
不多时,常顺随着小厮躬身入内,恭敬地行了个大礼:"小的常顺,给夫人、小姐请安。"
谢夫人目光淡淡扫过,声音不疾不徐:"起来说话。可是苏老爷家有什么要紧事?"
常顺首起身子,恭敬回答:"回夫人的话,苏老爷命小的送来两筐新鲜桃子。苏老爷在城外的近郊新置了一座庄子,这桃子是从庄子上带回来的,特意嘱咐小的送来给夫人尝尝鲜。"
"哦?"谢夫人眉梢微挑,"这么快就置办了庄子?"
"正是。"常顺恭敬答道,"奴才打听了一下,是通过关记牙行李买办牵的线,花了一万二千两银子,买下的是瓷器阁王员外的庄子。"
谢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苏家看着朴素,出手倒是阔绰。{?;新?¢完D}^本\神.站[} (追_最@新%¨~章D节-?想到儿子的嘱托,她心中了然——这般有能力又有家底的人家,还真不是一般小恩小惠就能拉拢的人家。
"你替我谢过苏老爷、苏夫人美意。"谢夫人转头吩咐桂嬷嬷,"去库房取些上好的碧螺春和厨房今天新做的一些点心,让常管家带回去。"转头又对常顺交代道:"好生伺候着苏老爷一家。"
常顺恭声应是,躬身退下。待他走后,谢瑾鱼才轻声问道:"母亲,这苏老爷可是前些日子救了大哥的那一家人?"
谢夫人望着下人刚送上来艳欲滴的桃子,唇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是个有意思的人家。"
谢瑾鱼闻言,纤纤玉指紧了紧手中的丝帕。她原以为救了大哥的不过是寻常农户,仗着救命之恩厚着脸皮在侯府别院蹭吃蹭住罢了。谁曾想竟能随手掷出万两白银置办庄子?
她暗自咂舌——要知道她这个侯府嫡女,每月月例不过五十两。虽说西季都有新裁的衣裳、时兴的首饰,可那都是为了体面,半分也动不得的,平常她又喜欢逛街,就是时常找母亲补贴,也是没多少银钱存下。没想到苏家一个农户之家,比她一个侯府小姐还有钱。
"母亲,"谢瑾鱼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前些日子您给我的那盒美白霜,可是苏家送的?还有那沐浴露和香皂,我用着实在喜欢,您瞧我这肌肤都白了不少.."说着伸出皓腕,果然比往日更加莹润透亮。¨c*h*a`n/g~k`a¨n`s~h-u·.?c¨o,m,
谢夫人含笑点头,不自觉地抚了抚自己的眼角。莫说女儿,就连她用了那润肤霜后,眼角的细纹都淡了几分。到了她这个年纪,最是忌讳容颜老去,日日都要花大把银子保养。偏生苏家送的这些物件,尽比宫里御赐的香膏还要灵验,连侯爷近日都夸她气色好了许多。
她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茶盏边缘。这洗发露,倒与白氏商行售卖的洗发膏如出一辙。而百草堂又是白家大少爷与苏家合开的...莫非这...
谢夫人眼中精光一闪。白氏商行的洗发膏和香皂这几年在京都各大脂粉铺子都卖的风生水起。在京城贵妇圈里可是抢手得很,只是价格昂贵,寻常人家用不起,名声才不如百草堂那般响亮。若真与苏家有关...
"母亲,您发什么呆呢?"谢瑾鱼见母亲出神,撅着小嘴摇了摇她的手臂,腕间的翡翠镯子叮当作响。
谢夫人回过神来,看着女儿娇嗔的模样,不禁莞尔:"你这丫头,知道你在惦记什么,"她转头对桂嬷嬷吩咐道,"去把我妆奁里那盒新的润肤膏一会儿给小姐送去。"又轻点女儿额头叮嘱道,"你可得省着些用,母亲这里也不多。"
"用完了找那苏家再要些就是,能和侯府扯上关系,他们指不定偷着乐呢?"谢瑾鱼不以为意地摆弄着衣带上的流苏。
"胡闹!"谢夫人脸色一沉,声音也严厉了几分,"人家赠礼是情分,你这般轻慢的态度,平日的教养都到哪儿去了?"
谢瑾鱼见母亲动怒,连忙扑进她怀里撒娇:"女儿知错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