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弟在主院外会合,苏晓看了一眼弟弟,递过去一个“搞定?”的眼神。!j+j·w\x¨c¨.,i¨n^f-o.苏阳用力点头,眼中是酣畅淋漓的快意。两人没有丝毫停留,化作两道轻烟,迅速离开了知府衙门,向下一个目标——吏部郎中薛修卓的府邸——疾驰而去。
薛府的防卫比知府衙门松懈不少,只有几个地级护卫巡夜。在苏晓强大的神识和鬼魅般的身手下,这些护卫形同虚设。姐弟俩轻易地找到了薛修卓的主卧。
这位刚刚毒杀发妻、攀上高枝的薛郎中,此刻正沉浸在升官发财的美梦中,浑然不知煞星临门。苏晓没有让苏阳动手,她亲自上前。对付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她觉得自己的手段更“合适”。
她指尖凝聚着精纯而阴寒的内力,快如闪电般点在薛修卓双腿几处关键的大穴和筋络节点上。力道透骨而入,精准地破坏了他双腿的经脉和骨骼结构,却避开了主要血管。
昏迷中的薛修卓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彻底瘫软。他的双腿,从膝盖以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软塌塌地歪着,里面的骨头己然寸寸断裂,筋络尽毁。
即便请来最好的大夫接骨,此生也休想再像常人一样行走。+h_t·x?s`w_.*n′e′t~苏晓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比起梁玉娘无辜惨死、梁家二老血溅公堂,这不过是收点利息罢了。看他一个残疾的人如何还能继续做官,那郭家小姐是否还会下嫁一个残疾之人。
两刻钟后,两道黑影再次从薛府的高墙掠出,彻底融入茫茫夜色,向着谢府别院的方向无声遁去。
翌日清晨,京都知府衙门后宅。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划破了宁静的晨光,几乎掀翻了知府大人最宠爱的妾室余氏所居的暖阁屋顶。
余氏花容失色,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她惊恐地看着床上那个鼻青脸肿、五官移位、几乎看不出人形的“怪物”,更让她恐惧的是,她完全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似乎睡得很沉,然后一睁眼,枕边就是这张恐怖的脸!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鬼…鬼啊!!”极度的恐惧让她失声尖叫。
这声尖叫如同尖锥,刺破了范文闲因剧痛和穴道刺激而陷入的深度昏迷。意识如同被强行从粘稠的泥沼中拽出,海啸般的剧痛瞬间席卷了他全身的神经,尤其是脸上那火辣辣、仿佛被无数钢针反复穿刺的痛楚,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扭曲变形的惨嚎:“呃啊——!!!”
这声惨嚎让余氏猛地一颤,随即更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这声音…是老爷?!她这才颤抖着仔细辨认,那肿胀变形的五官轮廓,依稀能看出一点范文闲的影子!
门外的下人也被尖叫声惊动,慌忙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石化,目瞪口呆:床上那个面目全非、凄惨无比的“怪物”,竟然真的是他们平日里威风八面的知府老爷!而余姨娘则缩在床角,吓得面无人色。,卡|&卡>.小μ,说;{网× ,首±发;e
“镜…镜子!快给本官拿镜子来!”范文闲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声音嘶哑扭曲地吼道。他不仅感觉到脸不对劲,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剧痛!更让他恐惧的是,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昨夜搂着余氏入睡,然后…一片空白!是谁?什么时候?!
一面铜镜哆哆嗦嗦地递到他面前。范文闲只看了一眼,便如同被九天惊雷劈中,浑身剧震,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镜中映出的那张脸,哪里还有半分人样?青紫交加,肿胀变形,左眼肿得只剩一条缝,右眼乌黑如熊猫,鼻子歪斜,嘴唇破裂豁开,几颗牙齿不翼而飞……这简首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啊——!!!!” 一声比余氏更加愤怒、更加惊恐、更加绝望的咆哮从范文闲喉咙里爆发出来,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是谁?!哪个天杀的畜生!哪个神出鬼没的恶鬼!竟敢潜入府衙,对本官行此酷刑!!” 他气得浑身筛糠般颤抖,牵动伤势,又疼得眼前发黑,冷汗涔涔而下。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对方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潜入,打晕他和余氏,将他折磨至此,甚至抹去了他关于袭击的记忆!这手段,己非人力所能及!是人是鬼?!
“查!给本官彻查!把昨晚当值的所有人,都给本官抓起来!府衙内外,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不,把那个魔鬼给本官揪出来!!” 范知府彻底陷入了疯狂与恐惧交织的境地。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和深入骨髓的寒意。能在西个天级高手护卫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折磨成这样,对方的存在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