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山寨大门,后山的小路积雪早被清扫得干干净净。¢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
这些都是谢九如在打理,他原本是白额李的军师,现在归顺了方明。
“李老哥。”
谢九如老远就拱手,“大当家在里头候着呢。”
“知道什么事吗?”
白额李压低嗓门问。
谢九如摇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到了议事厅门口,卫兵进去通报。
方明亲自迎出来,“老李,里面请。”
“大当家客气。”
白额李抱拳行礼,如今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低头。
“有桩大买卖,非你不可。”
方明递上根烟卷。
“什么买卖?”
白额李接过烟,心里有些忐忑。
他能带着乡亲从陕西逃到口外当马匪,可不是什么莽夫。
方明把通远关的商号情况简单说了说,然后看着白额李道:“商号缺个护卫统领。
“我?”
白额李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诧异。
“李老哥能在口外拉起一支队伍,当个护卫统领还不是小菜一碟。”方明吐着烟圈笑道。
“可是……。”
方明摆摆手打断他,“不光是护卫。恒大迟早要把买卖做到关内,西平县那边也不太平。听说通远关西边的秃鹫岭有条走私小道……。_天`禧\晓\税~枉^ /嶵?薪?彰`结!庚¨辛-哙,”
“大当家是要我走私。”
白额李恍然大悟。
“那里才是你的地盘。”方明正色道,“恒大商行出钱,你出力。走私的利润,你比我清楚。”
“但走私涉及的利益太多,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白额李低下头。他既舍不得乡亲,也担心自己镇不住场子。
“山寨里能办这事的只有张铁山,可他得坐镇血喙嶂。”
方明话说的很首白,“眼下局面是艰难些,但日后回报丰厚。”
“恒大商号会全力撑我?”白额李抬起头。
“要钱给钱,要枪给枪。”
方明敲了敲桌子。
白额李眼睛一亮,正要答应,却听方明又说道:“听说令郎今年十六了?我想让他给我当贴身护卫。”
白额李顿时脸色铁青,死死盯着方明。
方明面不改色,“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令郎的。”
他这么做自有打算。
有些事需要提前防范,虽然伤点情面,总比日后撕破脸强。
更何况通远关那里不仅能赚钱,还能搞到军火。
白额李走出方明的屋子时,天色己经擦黑。
他攥着拳头,指节都发白了,脸上阴得能滴出水来。
“李老哥。”
谢九如站在廊下阴影里,手里提着一盏马灯。!1+3¨y?u?e*d*u_.`c+o¢m!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欲言又止的脸上。
“老谢?”
白额李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在雪地里站了半天,靴子都湿透了。
“给您备了间暖和的屋子。”
谢九如把马灯往前递了递,“厨房炖了羊肉,烫了烧酒。”
白额李抬头看了看天色,月亮都爬上来了,“成,咱们喝两盅。”
山寨里的伙食都是定量,但谢九如不知从哪弄来一锅热腾腾的羊肉汤,还有半坛子汾酒。
白额李拔出腰间的匕首,慢条斯理地片着羊肉,刀刃在油灯下闪着寒光。
“你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啊。”
白额李把肉片往嘴里一丢,“比跟着我强多了吧?”
“大当家待底下人宽厚。”
谢九如给他斟了杯酒。
“啪。”
匕首突然插进桌板,白额李的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放屁,他都要拿我儿子当人质了,他宽厚?”
谢九如吓得一哆嗦,酒都洒了半杯,“李老哥,您消消气……长茂跟在大当家身边未必是坏事。最近我和刘振邦正帮着大当家挑亲兵,这些小伙子日后前途无量。”
“那你都知道了?”白额李一把揪住谢九如的衣领。
“大……大当家让我给您带句话……。”
谢九如咽了口唾沫,“说恒大上下齐心,才能在口外站稳脚跟。”
白额李松开手,拔出匕首在裤腿上擦了擦,“寨子里的老弟兄……你要多照应。”
他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