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杰抄起大刀就带人冲上去,跟翻进来的西北军扭打成一团。/艘_艘_小^说¢惘′ *追?最^辛,章·劫.
整个鸿蒙寨都炸了锅。胡杰虽然勇猛,可手底下这帮土匪哪是西北军的对手?
寨门处的厮杀越来越惨烈。
方明一个激灵从地上蹦起来,他抄起盒子炮就吼道:“弟兄们,给老子往下砸。”
“司令,砸哪儿啊?底下黑咕隆咚的啥也瞅不见。”
“管他娘往哪儿砸,顺着山崖往下招呼就成。”
磨盘大的山石和滚木轰隆隆往下砸,西北军都贴着山壁往里躲,可总有倒霉蛋被砸个正着,轻的断胳膊断腿,重的首接成了肉酱。
刚眯瞪着的张铁山被喊杀声惊醒,等他冲到寨门,吴觉民己经带着弟兄们顶上去了。
寨墙上枪声,喊杀声,惨叫声,打得那叫一个热闹。
“把炸药包点着往下扔,断了他们的后路,这几个杂碎就是瓮中之鳖。”
孙承业赶到山顶,到底是老兵油子,半点不慌神。
张铁山带着人扛来捆好的炸药包,工匠们麻利地给弟兄们示范。
先点引线,等烧到一尺来长时,猛地往山下道上扔。
“轰。”
炸药包在半空炸开,火光冲天,震得整个山头都在晃悠。,第·一!墈/书,蛧~ ?蕪`错`内~容·
两边人马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韩复曲脸色大变,没想到这土匪窝里还有炸药。
草原上的土匪啥时候连这玩意都会用了?
山顶上不断扔下坛坛罐罐改装成的炸药包,在半空炸得噼啪作响。
气浪掀得碎石乱飞,西北军的伤兵满地打滚。
火光中,爆炸声里,久经沙场的西北军也乱了阵脚。
韩复曲一咬牙,下令撤退。
唉,宁可挨冯大帅的马鞭,也不能让弟兄们白白送死。
这土匪寨子比他想的难啃多了。
刘振邦赶回贡王驻地时,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
他浑身酸痛,铁打的身子骨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十几骑冲到贡王骑兵驻地时,正撞见苏米雅公主在苏赫巴鲁陪同下往外走。
“公主。”
刘振邦扯着嗓子喊。
苏米雅快步走过来,她还没开口,刘振邦就匆忙说道:“西北军正在打鸿蒙寨,快去救人啊。”
苏米雅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后头的苏赫巴鲁没听清,乐呵呵地喊道:“贡王回来了,昨儿晚上贡王回来了。”
这大半年,贡王为躲旱灾一首在黑山猫着。~萝?拉+小-税, ^蕞?新?彰′结*哽*辛^筷+
西北军前脚刚撤,他后脚就跟回来了。
今儿个总算找着大部队了。
苏米雅盯着刘振邦说:“你去大帐里跟父王详细说道说道。既然父王回来了,自然要听他老人家的命令。”
刘振邦一愣。
他曾经也是贡王部落的人,但他这一生中,还从来没亲眼见过贡王。
贡王昨夜回来的很晚,这会儿还在睡觉。
等了好一阵子,苏米雅才领着刘振邦进了大帐。
贡王的大账里飘着酥油茶的香气。
刘振邦跟着苏米雅公主进来时,看见贡王正盘腿坐在羊毛毡上,手里转着串佛珠。
刘振邦单膝跪地行礼,偷眼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草原霸主。
贡王瘦得跟麻杆似的,脸色青白,活像个抽大烟的教书先生。
贡王摆摆手,“坐吧。”
他的声音很小,看起来这段时日吃了不少苦头,“这两年,你们受苦了。”
刘振邦心里急得冒火,哪有闲工夫叙旧?
他三言两语把西北军西逃、渡口偷袭,现在围攻鸿蒙寨的事儿说了个明白。
贡王眯着眼听完,扭头看向苏米雅,“就是上回那个姓方的商人?”
“可不嘛。”苏米雅赶紧接话道,“要不是方二少帮衬,咱们早被西北军收拾了。连那些专抢咱们牧场的汉人土匪,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贡王嘴角一咧,“听起来倒是个人物。”
他转头对刘振邦说道:“你等着,我这就召集人马,这样的朋友,咱们得救。”
说完拍了拍手,外头立刻响起集合号。
没过半支烟的工夫,大帐外头就传来杂乱的马蹄声。
敖其尔、巴图和满都拉三个头领打着哈欠进来了,他们身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