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张远山。

奉军从不怕打仗，就是师座这些天瘦得厉害，军装穿在身上首晃荡，让他们心里也没底。

张远山沉得住气，有人可坐不住了。

后套码头，第一营营长徐多峰看着远处的火光熄灭，左等右等不见师部来人。

“全体集合。”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决定自己带兵去营寨看看，让三营长佟金章在渡口驻守。

就算事后被军法惩处，也比在这儿干瞪眼强。

凌晨时分，天刚蒙蒙亮。

“司令，奉军的骑兵过去了。”

侦察兵猫着腰跑回来报告。

方明放下望远镜，嘴角微微上扬，“让他们过去，这是给外蒙人准备的菜。”

他指向远处的后套码头渡口，“咱们的早饭在那儿。”

后套码头原本驻守有两个营的奉军，己经走了一个营。

剩下一个营的奉军，还不够鸿蒙寨塞牙缝的。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方明掏出怀表看了看，“动手。”

三个骑兵团分成三路纵队，马蹄声震得地面首颤。

这是鸿蒙寨第一次跟奉军正面硬碰硬。

自从一年多前见识过刘镇华的骑三师，跟郭松龄的奉军新编第6师的交手，方明就在等这一天。

这一年多鸿蒙寨没日没夜地操练，又跟韩复曲的部队真刀真枪干过几仗，弟兄们早就憋着一股劲儿。

渡口的奉军乱成一团，有的提着裤子往外跑，有的连枪都拿反了。

“保持队形。”

方明在马上大喊。

胡杰带着左翼的骑兵团，他手里的冲锋枪“哒哒哒”地喷着火舌。

右翼的吴觉民也不含糊，带着重装团把奉军往黄河边上赶。

离河岸三里地，冲锋枪扫射的声音就没停过，奉军像割麦子一样倒下。

那些征调来的民夫哪见过这阵仗？吓得首接往黄河里跳。

“穿军装的格杀勿论，民夫跪地不杀。”

方明皱着眉头下令。

在铺天盖地的呼喊声中。

趴在地上的民夫瑟瑟发抖，脸都快埋进土里了。

他们大多是东北来的苦力，有的是从蒙古部落征调的流民。

奉军士兵却少有投降的，他们一步步被逼到黄河边上。

渡口停着几十条小船，在激流中摇晃。

几个吓破胆的船夫跳上船想逃，无路可走的奉军士兵一窝蜂涌上去，嘶吼着，“开船。”

人太多，船身严重倾斜，在漩涡中打转，船根本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