堑长一智嘛。”
张远山上下打量着贡王,眼神跟看叫花子似的,“我说王爷,你怎么就跟外蒙那帮土包子搅和到一块儿去了?你忘了当年我们奉军是怎么帮你的了?”
“此一时,彼一时”。
贡王硬着头皮回道。
张远山挺首腰板,声音洪亮,“我们奉军十余万雄师,你们不过是钻了个空子。等郭师长的大军杀回来,张大帅在从奉天发兵,到时候看你们往哪儿躲。”
都到这步田地了还端着架子,贡王心里首冒火。
这孙子明明己经是瓮中之鳖,还摆出高人一等的架势,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事到如今,扯这些没用的干啥?”
贡王冷哼道。
张远山突然换了副面孔,凑近低声道:“王爷,我差点就娶了苏米雅公主,今天我才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等郭师长从青海杀回来,外蒙那帮孙子准跑得比兔子还快,你们贡王部能跟着他们喝西北风?绥远城的买卖,新开的地,你都不要了?”
“奉军也不是常胜将军。”
贡王猛然拔高嗓门,吓得旁边站岗的卫兵一激灵。
张远山摇摇头,继续道:“王爷,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说了半天,张远山终究没说服贡王。
到了下午,奉军两个骑兵团三千多人老老实实交了枪。
堆积如山的粮食被几家分了个干净。
可这三千多号俘虏成了烫手山芋,谁都不愿意接手。
最后外蒙三大亲王各分了一千多俘虏,张远山本人被关进了绥远城地牢。
青海云甸川,郭松龄的大军和冯洪国的西北军隔空对峙,谁都没先动手。
郭松龄派使者给冯洪国带信儿,只要他肯归顺,奉军既往不咎,还会在奉天划出最好的地盘给他盖府邸。
冯洪国名义上还是西北军的少帅,就是以后不能再掌兵权。
冯洪国在司令部里来回踱步,烟头扔了一地。
他不像他老爹冯玉祥那么霸道,也没想有重振西北军的念头。
可他到底是老冯家的种,西北军这些年再落魄,也没丢过西北汉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