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琢磨之下,她还是得问:“你在沪城…有没有交到朋友。′2*c′y/x~s\w/.?o`r*g_”
那个朋友指的什么,季斯言自然明白,她早就有计划趁最后的这段时间介绍祁甜让姐姐看看。
“有。”
季斯月担忧地问:“他会不会介意安安。”
“不会,她是个很好的…”季斯言顿了顿,“很好的姑娘。”
季斯月抿了下唇,苦思一阵,自己的妹妹是个同性恋这个问题。
若换作从前她定是会劝导的,可她现在时日不多了,好像多大的事情都不是事了的淡然,也激动不起来了。
“她来了吗?”
昨天半夜她睁眼看了看,季斯言不在房里。
她垂眼,平静道:“嗯,我也没想到她会来贵城,等她休息好些了,我就带她来见你。”
季斯月点了点头,有些困意。
光躺着说话,也累的不行。
趁季斯月休息的功夫,季斯言也抽空回酒店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白?马¢书+院¨ ^哽^芯!嶵\快-翻行李箱时看见在金陵买的小玩意还没给祁甜。
正吹头发,祁甜发来几条信息。
「刚刚找王警官顺便帮你问了一下安安抚养权的事情。」
她正郁闷这件事情:「王警官怎么说?」
安安直系亲属奶奶爷爷还在世,但没管过她们母女,而季斯言她算是旁系亲属,在法律上不是顺位的监护人。
祁甜发了语音:“王警官说如果要将安安户口转到你的名下,得让姐姐现在还清醒些,立好遗嘱公证,明确离世后安安的监护人是你……”
她一点点的和季斯言说着细枝末节,以确保不会出错。
当天下午,季斯言就照着祁甜说的去办了,季斯月提起说过两天好些了,想去贵城的市中心转转,长这么大都还没去过。
她应下了,晚些去看了看行程安排。
祁甜在酒店待的郁闷了,就打电话给祁月聊天。′q!u.k\a`n\s~h+u¨w?u′.+c,o^m*
先是简单的过问了几句,然后她就见缝插针的步入正题。
“妈妈。”
有事喊‘妈’没事喊‘祁月’的习惯从来不变。
“你喜不喜欢小孩子啦?”
祁月那天还有打麻将的杂音,发出发财的笑声:“当然喜欢的啦,哪有老人不想有孙子孙女带的。”
听见这个回答她满意了:“那就好。”
她想着,那以后还能让祁月去带颜安安,即减轻了季斯言的负担,也省得祁月天天盯着她看哪哪都不顺眼。
祁月手中握着牌,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忽然她惊跳起来,牌都打乱了。
“喂!祁甜!”
把牌友吓着了,也把祁甜吓着了。
“怎么啦,妈。”
祁月拿着手机跑到外面,尽量压低声音,又压不住气愤的心:“你跑到外面乱搞了!?你未婚先孕啦?!!”
“哇靠。”祁甜也暴跳如雷的,“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祁月摸着受惊的心脏:“那你突然问我喜不喜小孩干嘛!”
“那当然……”
隔着电话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什么?”
“回家再跟你说。”
祁月骂道:“影响我打牌的心情真是。”
“……”
第二天一早,祁甜就起来折腾挑衣服画个淡妆,因为昨天季斯言说姐姐要想见她。
这算什么!
这算见家长了,肯定得好好捯饬捯饬。
季斯言到医院楼下和她一同用过早餐后,她们就一起走去医院。
没有意料之内的紧张,可能她也没想到见家长会是在这样沉重的环境里,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已经盖过了其它,走进病房时却有股格外的淡香弥漫在空气里。
季斯月平静地躺在病床上,蜡黄薄肤紧贴轮廓,深陷眼窝盛满疲惫与异样平静。
见祁甜进来,她平静的眼眸绽出一抹惊喜的星光,一丝微弱光芒如灵魂余烬,倔强闪烁于灰败之上。
季斯言介绍说:“姐姐,她叫祁甜。”
至于季斯月这个名字,一早她就听过了,和季斯言一样的好听。
一路上她都在想该如何称呼季斯月,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跟季斯言一样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