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安急忙点头,领会了对方的意思。
做完这些后,萧山河这才转身,微微鞠躬:“陈先生,书法会有您参加,是我们所有人的荣幸!”
“请您跟我来。”
陈凡微微颔首,跟在对方身后。
翰墨轩内堂,檀香袅袅。
巨大的长条桌案铺着雪白的宣纸,四周围满了人。
宁清瑶带来的那幅字已被挂起,引来一片赞誉。
但她明显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瞟向门口方向。
就在这时,萧山河引着陈凡走了进来。堂内顿时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凡身上。
“萧老,这位是…?”
一位穿着太极服,面容清瘦的老者开口。
此人正是龙城书法界的泰山北斗,常逢秋常老。
他目光如炬,落在陈凡身上,满是审视。
“常老,诸位。”
萧山河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这位是陈凡,陈先生!”
“陈凡,陈先生?”
旁边一个梳着大背头、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嗤笑出声。
“慕老,我身为龙城还算有几分名气的书法家,可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啊!”
“这位陈先生参加书法会,应该有几幅拿得出手的作品吧?”
“王伦说得对,慕老,您这话未免言过其实了吧?”
“我看这位陈先生,年纪轻轻,手上连个笔茧都无,能有什么造诣?”
他目光轻佻的扫过陈凡干净修长的手指。
“是啊慕老,书法是水磨功夫,讲究个‘养气’、‘沉淀’。”
“这位小友…恕我眼拙,实在看不出有何过人之处啊。”
另一位老者捋着山羊胡,摇头晃脑。
质疑声此起彼伏,带着文化人特有的刻薄和优越感。
宁清瑶站在一旁,脸色多了几分急躁,没想到寻常自诩文人道骨的书法大能,竟对陈凡如此苛刻……
常逢秋对此也头疼不已。
心中暗骂自己。
这些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他也不过是因为年纪和造诣才能压他们一头罢了。
眼下,陈凡年龄尚小,他们能服就怪了!
正当他思考对策之时,陈凡神色淡然的说道:“既来此雅集,当以墨会友。”
“留下一副墨宝又如何?”
话毕。
他径直走到桌案前,提起一支大号狼毫,甚至没有像旁人那样凝神静气,只是随意的蘸饱了墨,手腕悬空,对着雪白的宣纸,猛然落下!
笔走龙蛇!
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手腕翻飞,毫无章法可言,笔锋或重若崩云,或轻如蝉翼,在宣纸上肆意游走。
留下潦草到几乎无法辨认的墨迹!
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纸面!
“噗…这…这写的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