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取本宫的皇后印玺,传旨:凡家中藏有灵芝雪莲者,即刻献于太医院,赏黄金千两!敢有私藏者,满门抄斩!”
椒房殿废墟旁,暗卫统领浑身浴血奔来:“娘娘!陈延之带着残余刺客逃往西市,太后宫中...也有异动!”苏迁迁低头看着陈明紧攥自己衣角的手,
指甲在掌心掐出的血痕刺痛心扉。\艘-飕·晓^税+枉+ ?更_薪.蕞,快-前世他赐死自己时的冷漠,与此刻无意识的依赖在眼前重叠,她突然俯身吻了吻他冰凉的额头:“等我。”
西市当铺内,陈延之把玩着刚到手的夜明珠,听着手下禀报:“陛下中了噬魂散,撑不过三日!
太后那边已备好遗诏,只要...”话音未落,当铺大门轰然炸裂,苏迁迁手持软鞭踏火而来,身后跟着百名禁军。
“陈延之,你以为买空药材就能置陛下于死地?”苏迁迁的声音冷如冰霜,软鞭卷起满地碎瓷,“可你忘了,苏家世代经营药行,
这京城七成的药材铺子,都是本宫的产业!”她抬手示意,士兵们抬着装满药材的木箱鱼贯而入,“太医院已开始熬制解药,你,输定了。·优′品?小~税,徃* ′已-发/布¢罪~欣!璋-结*”
陈延之脸色骤变,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缠满炸药的胸膛:“苏迁迁!大不了同归于尽!”他话音未落,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精准射断他引爆炸药的引线。
苏迁迁转头望去,只见陈明被侍卫搀扶着立在巷口,虽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却燃着熊熊怒火:“逆贼,还想逃?”
当夜,乾清宫重新亮起灯火。苏迁迁守在龙榻前,看着陈明服下解药后缓缓睁开眼睛。帝王虚弱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冒险去西市,就不怕...”“怕。”苏迁迁打断他的话,将脸埋入他掌心,“可臣妾更怕...再一次失去陛下。”
陈明猛地将她搂入怀中,牵动伤口咳出黑血:“迁迁,朕以前...错得离谱。,吴/4\看·书~ `追~嶵?欣.彰/劫?”他的声音带着哽咽,“陈贵妃曾说你善妒,朕便信了;她说你勾结外敌,
朕也信了...直到看着你倒在血泊里,朕才知道...”苏迁迁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襟,前世的委屈与仇恨,在这一刻化作汹涌的爱意。
“陛下不必再说。”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当务之急,是太后。”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喧哗。
太后在一众老臣簇拥下闯入,手中高举明黄诏书:“皇帝身中剧毒,恐难痊愈,哀家奉先帝遗诏,即日起...”
“遗诏?”陈明突然坐起,震落身上的锦被,“母后怕是忘了,先帝驾崩时,是您亲手销毁了所有遗诏!”他剧烈咳嗽着指向诏书,“这上面的印玺,边角缺了个口——正是三日前陈延之从库房偷走的那枚!”
太后脸色骤变,老臣们面面相觑。苏迁迁适时开口:“太后娘娘,昨夜子时您宫中的太监总管,已招认与血影盟勾结。”她展开一卷供词,“还有,陈延之买空药材的账册,也在您的私库里找到了。”
“不可能!”太后踉跄后退,“哀家是为了...为了保住陈家!”陈明冷笑一声,靠在龙枕上:“母后,您这出‘清君侧’的戏,该落幕了。”他挥挥手,“送太后去五台山礼佛,没有朕的旨意,终生不得回京。”
待众人退去,苏迁迁重新为陈明掖好被角。帝王突然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迁迁,朕要你协理朝政。”他望着她惊讶的表情,认真道,“这后宫、这朝堂,朕都要与你一同执掌。
”苏迁迁望着他眼底的深情,终于露出了重生以来最真心的笑容。窗外,雨过天晴,一道彩虹横跨紫禁城,预示着新的开始。
第10章 帝后同心
大朔永庆元年九月十一,晨光刺破云层,将乾清宫的蟠龙金柱镀上一层耀眼的光芒。苏迁迁身着皇后袆衣端坐在垂帘之后,听着下方群臣激昂的奏对,
手中朱笔在奏折上落下批注。自昨日太后被送往五台山,朝堂之上的暗流似乎也随着这场暴雨的停歇而逐渐平息。
“陛下,西北战报!”兵部尚书捧着加急文书上前,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血影盟残余势力勾结北狄,
已连破三城!”陈明将奏章重重拍在龙案上,玄色龙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周淮安死后,西北防线竟如此不堪一击!”
苏迁迁轻咳一声,命采薇将一份名册呈上。泛黄的纸张上,密密麻麻记录着西北将领的调任时间与受贿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