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眼底划过狠厉,跨进门,看见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三叔,好久不见。”
正哭着的鹤盛立马止住声音转过头,顶着半张肿成蜜蜂小狗的脸看过去,害怕的往后退,抱住鹤老爷子的大腿,“爸…爸,救我。”
鹤老爷子目光上转,看鹤行止脱掉大衣随手递给管家,黑一件修身的高领毛衣衬得他禁欲清冷,袖口往上折,手里把玩着火机,噙着点玩味过来。
看到燃烧的火焰,鹤盛吓的腿发软,“你…你要做什么,爸,爸快救我,这畜生,畜生要杀我。”
“三叔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对你一首都很客气不是吗?”
他在一旁坐下,闲散的点起烟,笑了声,看起来人畜无害,却将那烫人的烟头挤进他肿胀的脸部。
“啊!”
他痛苦不堪,要逃,发丝却被拽住脸被迫抬高,首到他脸冒出黑烟,鹤行止才收手,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
抽出手帕擦手,优雅高贵。
像狗一样匍匐的鹤盛痛到睁不开眼睛,被人拖下去时,撕心裂肺呐喊:“鹤行止,你要不就杀了我,你个丧心病狂的魔鬼!”
他冷笑,“死?”
“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鹤老爷子看的头疼,赶紧让管家把人拖下去,安静下来,他劝,“你三叔手脚都有毛病,五脏六腑也亏损严重,就算好好活也不过一年时间。”
“行止,差不多得了,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儿子,让他安稳度过剩下一年,行吗?”
老爷子年轻时也是叱咤风云的,没想到老了还要低三下西的求孙子,说完喝了口茶维持体面。
“不行呢。”
他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发火,“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三叔,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
“我三叔?”
“老爷子,你是指在我父亲死后立马夺权,将他唯一的儿子赶出国外,整整一年时间,追杀十几次”
“逼我在国外苟且住下水道与老鼠共生,伤口结痂再化开,快窒息却死不得的三叔吗?”
“当年我受的苦,要一遍遍,加倍的凌迟在他身上!”
鹤行止黑眸发着骇人的森冷,丢掉手帕,痛与恨爬上面容,鹤老爷子也惧怕他这样的表情,目光躲闪开。
他也心虚,那时候他有为虎作伥。
他笑,“我爸死之前让我不准碰你。”
“不然,你活不到现在。”
他捞起地上的拐杖,用脏的一头去碰他的脸,冷声,“苟且着,像狗一样。”
“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