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下了药物,导致醉酒。照片中那个陌生女子,我根本不认识,更没有任何关系。我是被人设计陷害的。”他言简意赅,点明核心——自己是受害者,事情性质恶劣。
余济民眼神闪烁了一下,打着官腔:“小陆啊,这种事……口说无凭啊。组织上处理问题,讲究证据。苏科长既然在负责,你向她提供证据,由她来核实处理最妥当。”他依旧不肯接茬。
陆摇没有纠缠证据问题,转而问了一个更实际、更关乎自身前途的问题:“秘书长,我明白。我只是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在组织档案里留下什么不好的记录?影响到我今后的……比如晋升考核?”
余济民打量着陆摇,心忖这小子倒是清醒,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他身体微微后靠,带着一丝安抚和暗示:“小陆同志,你想多了。我这里,只是按程序把收到的材料转给了直属领导苏科长。我这里,没有做任何记录,也没有向其他领导汇报过。这种属于个人私事,只要你不拿来炫耀,没有造成恶劣影响,组织上不会因为一些未经证实的匿名举报就影响对干部的客观评价。”
这番话,等于变相告诉陆摇:在我余济民这里,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档案里不会有污点。前提是苏倩倩那边能压住,别闹大。
陆摇心中了然,立刻起身,对着余济民深深鞠了一躬:“谢谢秘书长!我明白了!给您添麻烦了!”这一躬,既是感谢余济民的“网开一面”,也是为后续可能的麻烦提前致歉,他隐约觉得这事没完。
离开余济民办公室,陆摇没有回三科。他脚步一转,走向位于副市长办公室区域。他手里拿着一个精心叠好的纸袋,里面正是周芸那件羊绒披肩。
来到周芸办公室外,临时秘书告知周副市长暂时没有访客。陆摇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周芸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批阅文件,抬头看到是陆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和……欣赏?她放下笔,脸上露出温和而不失威严的笑容:“小陆同志?有事?”
“周市长好!”陆摇上前几步,双手将纸袋恭敬地放在办公桌一角,“打扰您了。我是来归还您上次在妇联活动时借给我的披肩。那天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活动已经结束,没能当面感谢您。这次,我谢谢周市长的关心!”他语气真诚,姿态不卑不亢。
周芸的目光落在那个纸袋上,又看向陆摇。年轻人挺拔的身姿,清朗的眉目,眼神里带着一种经历过风波却依旧坚韧的沉静。她想起他在活动现场的担当、救孩子时的果决,还有角落里疲惫的睡姿……心中那点爱才之意更浓了。
“哦,是这事啊。一件小事,不用特意跑一趟。”周芸语气温和,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多聊几句,“最近工作怎么样?在综合办还适应吗?”
这正是了解他、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然而,就在此时,周芸桌上的电话机急促地响了起来!铃声尖锐,打破了办公室刚刚酝酿起的温和气氛。
周芸眉头微蹙,对陆摇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小陆,我接个重要电话。”
“好的,周市长您忙,我先告退。”陆摇心中暗叹一声,时机不巧。他恭敬地退后两步,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陆摇走在走廊里,微微有些遗憾。与周芸建立直接联系的机会稍纵即逝。但他并未气馁,至少,披肩还了,也露了脸,留下了印象。省里遴选在即,到时候让周芸来签政审意见。
只是,他不知道的,他非常有戏。
办公室内,周芸一边听着电话,一边下意识地伸手拿过那个纸袋,她取出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羊绒披肩,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披肩已经洗过,陆摇的气息已经消散无踪,但周芸的内心深处,不经意间,又荡起了一丝欲望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