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滑落至腰间，露出优美的肩颈线条。

她那双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昨晚的野蛮人，今天倒成了诗人？”

她的声音带着些晨起的微哑，语调却促狭得很。

“怎么？这才第一次就开始有了诗兴了？以后是不是要聊完哲学聊世界，但就是不肯动身了？”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他身上扫了一圈。

“没事儿，体力透支嘛，理解，改天我让家庭医生给你开个方子，好好‘调理调理’。”

萧云：......

他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开始穿衣服，仿佛想用这无声的动作来控诉身后那戏谑的目光和话语。

......

南清大学，专业课教室。

萧云几乎是踩着上课铃冲进教室后门，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昨晚几乎没怎么合眼，但奇怪的是，此刻他精神亢奋异常，一丝困意也无。

只有身体深处泛起的、被过度使用的酸软在默默提醒着什么。

这算什么？回光返照？

没过两分钟，陈洋和王浩也打着惊天动地的大哈欠，像两条被抽了骨头的动物，晃晃悠悠地挪了进来。

两人迷迷瞪瞪地扫视一圈，精准定位到角落里的萧云，立刻凑了过来。

“云哥！”陈洋一屁股坐在萧云旁边，哈欠打得眼泪汪汪，却不忘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凑近。

“怎么样怎么样？昨晚......战况如何？是不是......嗯？”他用手肘捅了捅萧云。

萧云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讲台，仿佛没听见。

旁边的王浩揉了揉惺忪睡眼，目光在萧云脸上停顿了两秒，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和“同情”。

他慢悠悠地开口：

“还用问吗洋子？你看云哥这脸色......”

他顿了顿，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萧云略显苍白的脸和眼下淡淡的青色。

“啧啧，快比停尸房躺了三天的尸体还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晚不是去约会，是去给阎王爷当值了。”

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