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小白可听话了,说了不许出声就不会叫的。”
田少辰将小白放在院子里,小黑狗瞬间撒了欢,小腿一蹦一蹦地跑起来。
“我想去膳食院给小白找点吃的,你要一起去吗?”
蒲银摇了摇头,“不了,我还不饿。”
“那行,我先去了。”
田少辰带着小白去了膳食院,蒲银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越过院子打开房子的竹门,屋内宽敞透亮,没有一丝灰尘。
床榻上是真丝雕花被褥,床榻对面是实木衣柜,衣柜里有两套弟子服。
一件是青白色绸缎,用于上课打坐的日常穿着;另一件是则是练功服。
他们不仅要上课,还需要练武锻体,以此打磨肉体。
蒲银看着自己身上穿得撕裂的布衣,当即换下来,换上弟子服。
“这衣服……比凡尘域的布料不知好上许多。”
灵界灵力充沛,普通蚕丝也要比凡尘域的透亮坚韧,棉花也厚实绵软。
蒲银刚换上衣服,打算去趟传功楼。
她想去看看脑子里的金蝉是个什么东西,若是邪物得尽早弄掉。
她刚打算出门,一股撕裂的胀痛从她脑子传开。
“啊!!”
蒲银开门的手顿时捂上脑门,揪心的疼痛让她不断揪着自己的头发。
她腾出手赶紧关上门,而后背靠木门盘腿坐下打坐,这次周围没人,她终于可以喊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赶紧滚出来!”
金蟾不语,双翅一展,两滴乳白的液体自它翅尖滴下,而后顺着她的经络不断游走,所过之处激起她一阵战栗。
好痛!
上次金蝉展翅也只是让她头痛,并没有这两滴液体。
为何这次多了这么个东西,还如此的疼痛。
宛如锋利的尖刀一下一下刺入她的骨肉,挑起她的筋脉,然后拿她的筋给白蚁磨牙。
跟她剜骨一样的疼。
额间的汗一滴一滴掉落,在木料地板上洇出一片水渍。
这宛如刑罚的折磨,直到两滴液体游走全身后才结束。
蒲银一口浊气吐出,整个人宛如刚从水中捞出来,全身湿漉漉的。
她抹了把自己的衣服,有些心疼。
刚换的新衣服就这么脏了。
她一抬手,看到手上沾着黑色粘腻像是污垢的东西,谨慎思索了一下,放在了鼻尖。
蒲银鼻头微动,嗅了两下。
“呕……”
“好臭!”
蒲银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扶着木门起身。
刚一起身,便听到一声蝉鸣。
“嗤嗤嗤……”
“又来!”
蒲银瞬间跌坐在地上,一声蝉鸣从她脑海传开,在她体内碰撞弹跳。
蝉音传到胸口,在她内脏附近传荡共鸣,巨大的冲击像是一拳一拳锤在她胸口。
她猛地一口血吐了出来,顿时栽倒在地,整个人昏了过去。
门外
田少辰已经从膳食院回来,手里拎着两份吃食。
他敲响了蒲银的门,等了片刻,却无人开门。
他又敲了敲,还是没人。
田少辰以为蒲银出去了,于是将一份吃食留在了蒲银门口,等她回来就能看到。
田少辰走后,过了一会儿,陈平陈傲两兄弟从她门前经过,看到了门口的吃食。
“哥,你快看,这儿有吃的。”
陈平指着蒲银门口的吃食,十分惊喜。
刚才去膳食院被告知过了时辰,不再供餐,两兄弟饿着肚子返回来。
还打算着怎么熬过今天,没成想发现了一份没人要的食物。
“带上,我们赶紧走。”
陈傲把风。
陈平一把拎起,拎起后才发现门口的玉牌上写着“蒲银”。
“哥,这食物是那个蒲银的。”
陈平有些犹豫。
陈傲过来一瞧,确实是蒲银。
“管它是谁的,我们看见就是我们的。”陈傲一把抢过食物转身就走。
“放她门口的就是她的了?我还说是她偷我的呢!”
“哥说的有道理。”
二人鬼鬼祟祟地离开。
房内
毫不知情的蒲银正在赶路。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灰雾朦胧的空间,一片寂静,脚下宛如寒潭水面,步步涟漪。
她走了很久,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