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交谈,他们所用的‘阿拉伯数字’简便精准。若能将其引入算学科目,再结合我朝《九章算术》,必能事半功倍。”他的目光扫过世家官员,“闭门造车可不行,学问就该博采众长。”
李绩突然从袖中取出一札文书:“这是老夫在并州任上记录的灌溉数据。去年改用新式水车后,亩产增加三成。事实胜于雄辩,难道这些成果,还比不上几篇华丽的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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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官员中突然走出一人,正是河东裴氏的裴矩后人裴文举:“陛下,就算算学农艺可用,也不该纳入科举。这些技艺完全可由工部、司农寺另设途径培养。科举乃选拔治世大儒的途径,岂可因小失大!”
长孙无忌轻摇折扇笑了:“裴大人这话说得有趣。当年令祖裴矩在隋炀帝时阿谀奉承,在陛下这儿却直言敢谏,可见人是会变的,制度为何不能变?若科举只重经史,只怕要错过多少王通、刘焯般的奇才。”
王珪却依旧固执己见,冷笑一声:“诸位皆是武将,自然觉得实务重要。但治国之道,在于教化人心。若学子皆去钻研这些奇技淫巧,谁来传承圣贤之道?”
李承乾不慌不忙,抬手示意宫人推出一辆精巧的水车模型。随着水流注入,水车缓缓转动,将水引入一旁的“农田”:“王大人请看,此乃新式水车,可自动汲水灌溉,效率数倍于旧法。设计此物,不仅需要精通力学原理,更需熟稔算学。试问,这样的技艺,难道不比空谈义理更能造福百姓?”
他目光扫过满堂大臣,继续说道:“昔年,房大人、杜大人辅佐父皇,制定律法、整顿吏治;长孙大人斡旋朝堂,稳固朝纲;诸位将军南征北战,开疆拓土。他们各展所长,才有了今日的贞观盛世。如今增设算学、农艺两科,正是为了让更多有识之士,能为大唐贡献自己的力量。”
魏征素来以直言敢谏闻名,此时也微微颔首:“太子所言,老臣以为可行。殿试由陛下亲选人才,关乎国本,此事可彰显陛下求贤若渴之心,定可使有识之士衷心报效。”
李世民突然重重一拍龙椅扶手,震得案上的玉镇纸嗡嗡作响:“够了!朕意已决!今科在长安、洛阳、并州、益州、扬州五州试点新科。殿试由朕亲出实务之题,不论寒门世家,能解题者便是栋梁!”他的目光扫过满殿群臣,“再有异议者,先去户部核对去年的税赋账本,若算不清楚,就别来谈什么圣贤之道!”
退朝后,李承乾在东宫设宴款待天策府旧臣。程咬金夹起个狮子头大嚼:“痛快!当年跟着陛下打天下,就爱这种说干就干的劲儿!”
李靖端起酒盏:“太子记住,改革如用兵,既要雷霆手段,也要步步为营。那些世家不会善罢甘休。”
魏征放下筷子正色道:“老臣会盯着言官御史,若有人敢在民间散布新科坏话,定不轻饶。”
李承乾起身一一敬酒,目光扫过这些开国功臣:“本宫谨记教诲。待新科人才辈出之日,便是大唐更上一层楼之时。”
夜色渐深,东宫墙外忽然传来喧哗。小福子急匆匆跑来:“殿下!吐蕃使者又来求见,说他们算出了长安东市的商税,还附了份吐蕃水渠改造图,想换算学典籍!”
李承乾望着窗外的星斗,嘴角勾起笑意:“告诉他们,明日带他们去算学馆。大唐的智慧,从来不是藏在算纸堆里的……”
喜欢大唐太子的开挂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