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元盯着刘玄,满眼的怒意,手中的刀越攥越紧。-$=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刘玄却没再看他,转身望向众人:“包扎伤口,打扫战场。”
汉子们早按捺不住,纷纷找布条草草缠了伤处,抄起家伙就往各处忙活。
待众人散开忙碌,刘玄才侧身看向仍站在原地的廖元。
“心里憋着话,就说出来。”
廖元一愣,没想到他会这般直接,喉结动了动,终究还是道:
“这般行事,未免太过”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刘玄打断他,目光没有半分遮掩。
“你我是从永安村尸堆里爬出来的,我刘玄做事,对自己人从不藏着掖着。”
“我清楚,这么做,无论是鞑子权贵,还是东乡的百姓,都会遭殃。”
刘玄的目光扫过正在忙碌的众人。
“可若不让他们尝到切肤之痛,这血性怎么燃得起来?”
廖元猛地攥紧刀柄,指节咔地响了一声。
“鞑子把汉人当成猪狗,他们竟也甘愿被圈着。”
“鞭子抽上身只敢哼唧,给口饭吃就磕头谢恩,这样的活法,与死人何异?”
“可他们是无辜的,国家兴亡,百姓何罪?!”廖元终于忍不住低吼,刀刃在鞘里颤了颤。
刘玄瞥他一眼,“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这不是朝代更替,而是异族入侵,是亡天下!鞑子是要将我们汉人的根刨了!”
“数千年的文脉要断,祖宗传下的字要改,是彻底断了传承,是真正的亡国灭种!”
刘玄的话砸过来,廖元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_k?a.n?s_h`u,p¨u\.*c~o·m¨
“亡国灭种”廖元张了张嘴,喉咙却象被堵住,半个字也吐不出。
刘玄继续道:“国难当头,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无辜之人。”
“只有让他们疼到骨子里,跪也跪不出活路时,才会想起自己还有骨头。”
“要成大事,总得有人担这血债。”
“我选了这条路,就没打算干干净净走到底,日后东乡的冤魂,想要索命,尽管来找我刘玄。”
刘玄抬手,用染着血的指尖戳了戳自己的心口:
“这笔债,我认,便是死后下十八层地狱,被油锅烹,被磨盘碾,我一个人受着,不赖给弟兄们半分。”
“你若觉得我丧尽天良,现在就走,我那还有四百两银子,你取一半去,够你安稳过下半辈子了。”
廖元的手一紧,片刻后,缓缓松开刀柄,沉声道:
“我不走,只是这帐我替东乡百姓,先记在你头上。”
刘玄闻言,眼皮微抬,没再说话,只是抬头看向远方。
正这时,耳边传来陈铁的呼喊:
“队正!”
“快来看!有好东西!”
喊声里裹着难掩的兴奋,惊得几个汉子都停了手。^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刘玄眉峰一动,转身便往军械库的方向走,廖元也提步跟上。
众人涌到军械库门口时,顿时瞪直了眼。
竟是满满一库军械,长刀亮得照人,硬木长枪带着棱纹枪头,足有近百件。
还有几排用油布裹着的弩箭,看那尺寸,至少是六石的硬弩。
一个大箱子里堆栈着五十副铁甲,甲片细密如鳞,全是鞑子边军的好物,摸着都沉手。
更晃眼的,是角落木箱里那满满三大箱财物,两千两官银码得整齐,六十多两散碎银钱。
“里头还有粮!”陈铁的大嗓门从库房深处传来。
众人往里挤了挤,只见里间靠墙堆着半人高的糙米,麻袋摞得密不透风,解开的袋口露出饱满的米粒;
旁边两口大缸敞着盖,雪白的盐巴泛着冷光,看得人眼热;
墙角挂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