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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把总饶命!是王媛指使的!不关我的事啊!”
刘玄声音冰冷:
“王媛?”
赵海趴在地上,舌头打卷:“王媛是王二的妹妹,县中佐领的小妾,她发现王二死了,就要绑李家姑娘去抵命全是王媛的主意!跟小的无关啊!”
刘玄盯着赵海那张烂泥似的脸,眼中闪铄。
王二是怎么死的,他比谁都清楚。
只是在场的村民几乎都动了手,没人会对外透半个字。
那这赵海应该是捕风捉影,甚至是编造的。
刘玄忽然抬脚,重重碾在赵海的手背上。
“啊——!”
赵海的惨叫像被踩住的猫,尖锐得刺破夜色。指骨在铁甲靴底发出细碎的咯”声。
他疼得浑身抽搐,脸贴在地上蹭出两道血痕,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王媛到底知道多少?”
“你跟她编了哪些瞎话?一五一十说清楚,不然这只手,就留在这儿喂野狗。”
“我说!我说!”赵海疼得几乎窒息,“我就说您跟王二积怨已久,见他调戏李姑娘,就借着倭寇进村的乱劲,撺掇村民把他打死了!”
“村民?”刘玄脚下又加了三分力,赵海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凹陷下去。
“是我瞎编的!”赵海嚎得嗓子都劈了,“我就想让王媛觉得人多势众,逼您认帐!她、她信了!还说要抓李姑娘当诱饵,逼您现身,再扣个‘私刑杀人’的罪名,让佐领大人办您!”
刘玄眼底寒光一闪。私刑杀人?王媛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松开脚,赵海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那只手已经肿得象发面馒头,彻底废了。
王媛现在在哪?”刘玄的声音没了起伏,象在问一块石头。
赵海疼得浑身发颤,闻言忙不迭回道:
“在王二家院里!就带了个鞑子管家,还有两个家丁没跟来”
他话没说完,忽然瞥见刘玄眼底翻涌的戾气,心里咯噔一下,“刘把总饶命!我都说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玄没接话,只是缓缓抽出腰间长刀。
赵海吓得魂飞魄散,拖着断手想往后爬。
“饶命!饶命!”
“我能帮您骗王媛!留着我有用啊刘把总!”
刘玄脚步没停,上前一步,刀光骤然亮起。
“噗嗤。”
干脆利落的一声,血花溅在巷边的枯草上。赵海的哀嚎戛然而止,脑袋滚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敢置信。
刘玄抱起李兰儿,往王二家的方向走去。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刀上的血在夜色里泛着暗红的光。
王媛,你的帐,也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