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不敢吱声,毕竟刚才就是自己脾气过于冲,谁知道让他们强行剃头,岳丈大人性子这般倔,拒不剃头,延颈承刃,嚷嚷着:“只求速死”,情绪激动之余,动作幅度过大,导致胸前的那幅画像跌落才有了这样的事情。!w/a.n`b-e!n!t!x-t¨.!n,e¢t?
洪承畴的眸光落在那两兄弟的殷勤讨好的脸上,轻巧又仔细的打量一番,眉角轻轻一压,飞快的闪过一丝思量,随即,似笑非笑的抬眼开口道:“我乃大明的汉人,日后也只会接纳大明的汉人,此乃底线,永不会变。”
多尔衮听此言,先是震惊然后惊讶,随后愉悦的弯起眉,首接朝洪承畴道谢:“谢岳父成全。”
多铎神色有些诧异,不知不觉间好似也想明白了什么,眼神清亮含笑也朝洪承畴道谢:“谢岳父成全。”
洪承畴难得的从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解的神色,还是没有忍住出言问道:“这....这.....你们这又是何故???”
多尔衮收拢起眼底那稀碎的笑意,端首身子坐好这才娓娓道来:“我父汗努尔哈赤乃是大明的龙虎将军,家族世受明恩,也算的上大明忠烈,故此我自然也是大明之人,只待我入了汉籍,那便就是大明汉人了,这声岳父叫的倒是合理,十分的合理。.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多铎眼波微动,耐着性子听着哥哥与岳父解释,嘴角那抹笑意久久不散,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时不时把玩一番,但那垂下的眸子却早己经暼向那画像之人。
洪承畴似是没想到他打的如意算盘是这般无耻,开口怒骂道:“大明臣子龙虎将军努尔哈赤,世受皇恩,你们身为大明臣子的子孙如今却是要造反,别以为在这几个子孙中你最好战,论打仗我可不怵你,论整活我更是比你强,只是败给了大明的天灾内祸罢了。”
“岳父大人言之有理,小婿自是有一计策,皇太极也是一极为衷情之人,他虽贵为大汗,也自有凡人之柔弱,哪怕我也曾同情过他丧妻之恸,到底难以忘记那杀母之仇,如今锦州,松山传来大捷,他本就虚弱的身体若是一时喜丧也是常有的,到那时再以武力镇压,将士铭推上大明皇位即可。”他不动声色的打算谋划一出大局。
“太好了。′x-i\n_t/i·a!n~x`i?x_s-..c_o!m?”洪承畴察觉到一时失言,不禁低头讪讪一笑。
“倒是我们兄弟二人的光明前途自是要仰仗岳丈大人了,日后您是太上皇,这皇帝的后宫您岂不是随便就可安排伺候之人,对您自当是手到擒来。”两人多日以来日夜吹捧倒是让洪承畴生出了一丝飘飘然,顺势便应了下来。
他细想下来,皇上自毁长城,冤杀袁崇焕,又随着局势发展,帝王的滥杀也日趋严重,总督中被诛者七人,巡抚被戮者十一人....若是自己儿子坐上那位置,又有异人相助,往后不再起战事,再无天灾,百姓们倒是也能得以存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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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沁部的狩猎场上
洪士铭一身大红的锦袍如烈火般炽热,姿态优雅的落座于高位之上,吴克善讨好的递上马奶酒,他倨傲的笑笑却是没接,吴克善也没恼他的所作所为,则是朝下方吹了一声口哨。
只见塔哈尔牵着一匹乌珠穆沁马屁颠屁颠地来到了前方,马匹上写着“耐久力number——one”。
“洪少可认得此人吗?”吴克善明知故问道。
“那是自然,是您的第三子塔哈尔。”他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答道。
“那你可认得此马?”吴克善抛砖引玉,他儿子是砖,这马可是蒙古草原中的好马。
洪士铭摇摇头:“此马鼻孔大、脖颈短、西肢短.. ........”
“此马它虽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短跑最快的,但绝对是最具耐久力和长短跑兼具的,如今又有洪少献出的疾行符纸,日行百万里,越山川大河如履平地,塔哈尔这几日不知道找我要了多少回,我都不舍得给他,从今日起,此马就是洪少你的座骑了。”他绕了一大圈子就为了将此马献给他。
可惜,洪士铭对这马提不起丝毫兴趣:“那既然如此,我将此马转送给塔哈尔,让他先试骑一圈,看看效果。”
塔哈尔那一张桀骜不驯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道了谢,心中则是打定了主意,要干一波大的,随后便是翻身上马,疾行而去,草原上一阵尘土飞扬,再抬头原地只剩下三三两两的马蹄印,不过一炷香功夫他骑着马便到了盛京途中劫走洪父,骑了一圈又到了草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