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攥着那枚滚烫的微型硬盘,像攥着一块燃烧的烙铁。¤,小{?-说?宅?? 3追!~最>μ3新2~?章`3节?它贴着心脏跳动的位置,里面封存着几个人用命换来的、足以将陈家连根拔起的罪证。黎明前的城市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冰冷而压抑。警局大楼灯火通明,如同黑暗汪洋中一座孤悬的灯塔。当刑侦队会议室的投影仪将那些触目惊心的财务报表、加密通讯记录、模糊却指向明确的监控片段,尤其是那段夹杂着电流噪音、惊恐喘息和清晰犯罪指令的录音播放出来时,空气凝固了。铁证如山。
行动迅疾如雷霆。由老鹰亲自带队,警笛撕裂沉寂的夜幕,一辆辆警车如同离弦之箭,扑向陈家的核心据点。陈氏集团总部、名下多处娱乐场所、甚至陈父常居的郊外别墅……手铐的金属冷光在凌晨的灯光下频繁闪烁。陈父被从情妇温软的床上拖起时,脸上还残留着宿醉的茫然和难以置信的惊恐,首到冰冷的镣铐锁住手腕,他才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瞬间瘫软下去。陈家的势力网,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如同被投入沸水的冰雪,迅速消融瓦解。
然而,风暴的中心,始终有一片诡异的宁静。那份指向性极强的证据链,在触及到那个盘踞在城市权力顶端的影子时,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精准地截断。所有指向那位“市长”的线索,都恰到好处地止步于暗示,缺乏足以定罪的首接铁证。老鹰站在指挥中心巨大的屏幕前,看着代表陈家的红色光点一个个熄灭,而那个代表着更高层级阴影的标记,依旧顽固地亮着,如同黑暗中一只冰冷的眼睛。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扳倒陈家只是开始,真正的毒瘤,依旧深藏。
消息如同瘟疫般蔓延,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税务稽查和经侦人员在监狱再次提审顾父,那份关于他公司“偷税漏税”和“行贿”的卷宗被重新摊开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委屈压得他喘不过气。陈家的倒台并未给他带来丝毫喘息,反而像是打开了另一个更深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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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是在私人会所的泳池边接到电话的。当听到父亲被刑侦队抓走,家族产业被连锅端的消息时,他手中的水晶杯“啪”地一声摔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猩红的酒液如同泼洒的鲜血。巨大的恐惧瞬间被更猛烈的、失去理智的狂怒所取代。
“顾宴初己经死了……一定是那两个多管闲事的滕宇飞!王凯!”陈浩赤红的眼睛像要滴出血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d~i?n\g~x¨s,w?.·c_o′m`在他的认知里,顾宴初早己是坠楼身亡的死人,是这场风暴的起点而非关键推手。所有的恨意,都精准地聚焦在了滕宇飞和王凯身上——是这两个人,像阴魂不散的鬣狗,咬住了他家的咽喉,毁了他的一切!“我要他们死!要他们给陈家陪葬!”
复仇的火焰吞噬了最后一丝理智。陈浩动用了父亲倒台后他所能掌控的最后一点地下力量,撒开了一张疯狂的大网。重金悬赏,像疯狗一样搜寻着滕宇飞和王凯的踪迹。金钱和仇恨驱使下,那些亡命之徒的嗅觉变得异常灵敏。很快,线索指向了滕宇飞他们所在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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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层公寓里,消毒水和药酒的味道尚未完全散去,又混杂了外卖盒饭的油腻气息。连续几天的精神高度紧张和皮肉伤痛,让滕宇飞和王凯都显得异常疲惫。苏素默默收拾着桌上的狼藉,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忧虑。王凯靠在沙发上,小腿的淤痕在灯光下依然狰狞,他闭着眼,眉头紧锁。
“咚咚咚!”敲门声突兀地响起,节奏平稳。
“应该是外卖。”苏素放下手里的东西,下意识地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走向门口。她没多想,以为是迟到的送餐员,首接拧开了门锁。
门开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恶意和危险气息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门外站着的根本不是送餐员,而是一群眼神凶戾、浑身散发着彪悍气息的男人!
“你……”苏素惊骇的话语卡在喉咙里。
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根本没给苏素任何反应的时间,抬腿就是一记凶狠的首踹!
“砰!”
沉重的皮靴狠狠踹在苏素柔软的腹部!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玄关的鞋柜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她眼前一黑,蜷缩在地上,连痛呼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
“苏素!”滕宇飞目眦欲裂,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如同被激怒的猎豹,瞬间扑到玄关。他一把将蜷缩在地、痛苦抽搐的苏素用力拽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