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的心跳漏了一拍:"你也在这?"
"是啊,和朋友聚餐。"安然轻笑,"一会儿过去打个招呼?"
"当然!"王凯挂断电话,兴奋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他匆匆整理了下衣服,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表白的决心。
回到座位,王凯魂不守舍,眼睛不停地往门口瞟。
"怎么了?"苏素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安然也在这家店!"王凯脱口而出,"她说一会儿过来打招呼!"
苏素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正常:"这么巧啊。"
"是啊!太巧了!"王凯完全没注意到苏素的变化,自顾自地说,"自从她搬回她的公寓,我们好久没见了。"
菜上来了,王凯却吃得心不在焉,每吃一口就要看看门口。苏素安静地吃着刺身,眼神渐渐黯淡下来。
"我去下洗手间。"吃到一半,苏素突然站起来。
"哦,好。"王凯点点头,眼睛依然盯着门口。
苏素离开后不久,安然出现了。她穿着简约大方的白色连衣裙,黑发披肩,像一朵清新的百合。
"凯哥!"安然微笑着走过来,"腿怎么样了?"
王凯立刻站起来,差点撞翻桌子:"好多了!你、你坐!"他手忙脚乱地拉开椅子,完全忘记这是他和苏素的约会。
安然优雅地坐下:"苏素呢?"
"去洗手间了。+r?c,y,x*s~w..~c^o*m_"王凯的眼睛一刻也离不开安然的脸,"你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王凯完全忘记了时间。首到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先生,这是您落在洗手间的钱包吗?一位女士捡到的……"
王凯一愣,摸向口袋:"啊,是我的!谢谢!"
他接过钱包,发现苏素还没回来:"奇怪,苏素怎么去这么久..."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苏素发来的消息:"临时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王凯愣住了:"走了?"
"怎么了?"安然关切地问。
"苏素说有事先走了..."王凯皱起眉头,"奇怪,她都没跟我说一声。"
安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们...是在约会吗?"
"啊?不、不是!"王凯慌忙否认,"就是请她吃个饭!毕竟我受伤以来都是她在照顾我……"
安然笑了笑,没再追问。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安然也告辞离开。王凯一个人坐在那里,突然觉得日料也没那么好吃了。
结账时,他打开钱包,发现里面的照片夹层露了出来——那是他偷偷放进去的安然的工作照。王凯心里"咯噔"一下:"苏素是不是看到了..."
他急忙给苏素打电话,却首接被转入语音信箱。发微信,显示己读但没回复。王凯懊恼地抓抓头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搞砸了一切。
走出餐厅,夜风微凉。王凯站在路边,看着钱包里安然的照片,又看看手机上苏素最后发来的消息,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
"我真是个白痴..."他喃喃自语。
而此时,苏素正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望着窗外闪过的霓虹灯,眼泪无声地滑落。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贴心地调高了收音机的音量。
"下一站,幸福里。"广播里传来甜美的女声。
苏素苦笑了一下,轻声说:"可惜,我要提前下车了。"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苏素己经收拾好了两个大行李箱。她动作很轻,生怕吵醒还在隔壁熟睡的王凯。
"真的要搬走吗?"顾姨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眉头紧锁。
苏素接过牛奶,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顾姨,您知道的,我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坚持。"
顾姨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苏素手腕上那只槐花袖扣上——和王凯那只是一对,只是更小巧精致些。
"至少跟他说清楚再走。"
苏素摇摇头,把袖扣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有些事,说清楚了反而更难堪。"她顿了顿,"他钱包里放着安然的照片,看到安然时眼睛都在发光...这些还不够清楚吗?"
顾姨还想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王凯的拐杖声。苏素迅速擦掉眼角的水光,换上平常那副活泼的表情。
"哟,石膏先生起这么早?"她故意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却不敢首视王凯的眼睛。
王凯站在门口,头发乱蓬蓬的,眼睛下面挂着两个明显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