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圭拉唯一的机场在昨晚的大余震中被震毁,巴铁的一架运输机惨遭“屠戮”,剩余的援助飞机都被迫在机场滞留。~x+i_a.o^s¢h¢u^o/c,m-s?.*n.e¢t′
早饭还没有送来。
但医护人员已经开始忙碌。
林彦霖头疼脑热地抓了抓两腮,垂头叹息:“副大队长,古圭拉根本没钱修机场,就指望我们和巴铁呢。”
程赟眉眼紧蹙,“我去请示一下旅长。”
林彦霖说道:“旅长一早就来电话了,说实话,这次事发突然,他都要再往上请示。”
程赟会意地点头,在帐篷门口踱步思忖,“通知下去,原地待命。”
作为军人,命令为上。
林彦霖用力点头,“明白,副大队长。”
现下两架运输机和歼击机都停在古圭拉的机场,虽说有巴铁兄弟们和8个机务在负责维护,但不能一直这么停下去。
古圭拉是穷,但穷到机场都修不了,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程赟不觉抵了抵下颌,压力一来,烟瘾就犯了。
他拿出烟,但刚刚触碰到口袋里的打火机,又触电般将手指缩了回来。_0.0-小¨税!王. ¨免·废^粤?读′
因为这个时候,顾诗筠正巧从旁边的帐篷里走出来。
“听说你们走不了了?”
她精神百泰,一身白大褂,樱红娇俏的裹了一层厚厚的唇膏,看样子是起了有一会了。
程赟不动声色地把烟又塞了回去。
然后低头避开她的目光,“嗯。”
林彦霖毫无察觉他的异样神色,哀叹一声,“唉,送佛送到西,指不定还得老陆帮忙修机场。”他转头对程赟道:“副大队长,我去给机场那边兄弟打个电话。”
程赟点头,“好。”
见林彦霖走远,他垂了垂眼帘,问道:“肚子还疼吗?”
这人还挺热心肠的,看来一定是个被老婆管得服服帖帖的模范好老公。
“睡一晚上,好多了。”她笑着摘下听诊器,“哎对了,你到底是队长还是副队长啊?”
听见有人喊他程队长,但林彦霖和那位运输机飞行员又喊他副大队长。
她不懂这些职务,自己那位只在微信里存在的老公也没跟她说过。·咸?鱼.看~书¢枉¢ ′更`芯′嶵¢哙?
程赟沉吟道:“西部战区空军航空兵 2X旅飞行一大队正营级副大队长是我的职务。至于队长,我是这次空军派遣支援古圭拉救援队队长。”
顾诗筠怔住。
等等等……
怎么这么长……?
她脑袋嗡嗡响,没听清、更没在意。
反正都是队长,听上去挺厉害的。
她“噢”了一声,才缓缓道:“早上好啊队长,一会儿有早饭,要留一份吗?”
程赟不卑不亢,“劳驾,两份。”
“不客气。”
顾诗筠轻轻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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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天晚上杨馥宁的紧急处理,落星洲的断腿已经被固定好了。
顾诗筠压低了声音问道:“杨主任,你给他爸爸打电话了吗?”
杨馥宁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脸衰样的年轻男人,皱着眉道:“打了,但是机场现在不是待修吗?他爸的私人飞机过不来,走陆路路上又颠簸,只能先在我们这养一段时间。”
顾诗筠紧抿嘴唇,深思道:“那就让他一个人住一个帐篷,省得麻烦。”
杨馥宁附和地点头,然后拍了拍她的后背,“哎对,这孩子一早起来就嚷嚷着要找你,你和他有过节吗?”
顾诗筠疑惑蹙眉,“没有啊。”
人都是她和程队长扛回来的,能有什么过节。
她让杨主任先去吃早饭,然后走到床边,低头检查了一下打着石膏的小腿。
落星洲半眯着眼睛,从喉咙里哼了浅浅一声,“医生姐姐,早啊……”
他阴阳怪气、不冷不热。
顾诗筠轻轻抬眼,视线在他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逡巡而过,嗯了一声。
“还好你这骨折不算严重,否则开刀,又是一条疤。”
她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喝点水吧。”
落星洲却昂着脑袋,趾高气扬,不肯接。
不接?
那就别喝了。
顾诗筠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