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问题所在吧。.m!y.j\s,c¢h`i\n¢a^.′c`o¨m!
“我不想这事惊动我爸妈, 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的。”易珩懒洋洋道, “怎么说, 学妹什么时候来保释我?”
薄诗迟疑了几秒,还是说:“你等着, 我马上来。”
现在因为订婚的事传开来,薄家和易家相当于是临时绑定, 易珩这边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传闻,薄家脸上也挂不住。
挂完电话, 她对程宿屿说:“掉头, 去市中心的派出所。”
“好。”
程宿屿没问原因, 照做了。
薄诗看了他一眼,捏住手机慢吞吞说:“我今天突然有点事, 面就不陪你吃了,你下次自己去吧。”
程宿屿对此没做回应。
他垂着眼,睫毛很长, 纯黑的眼睛看着前方,唇色寡淡, 模样不太健康。
程宿屿总是给人一种遮天弥漫的雾, 或是寒风凛凛的雪那样的感觉。
清冷, 潮湿, 疏离,捉摸不透。
他修长干净的五指搭在方向盘上,指尖微曲,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m¢a-n′k?a.n?s?h-u^.`c/o,m′
程宿屿在红灯前踩下刹车,微微偏过头看她:“今天没空的话……可以改天吗?”
薄诗低着头,正在搜索引擎上查“飙车会留案底吗”,闻言头也不抬答:“不了吧。”
“仔细想了想,我们现在也不是可以单独吃饭的关系。”她垂着脑袋顿了顿,又说:“所以还是算了。”
所以还是,算了。
空气里的温度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骤然降低。
像是一块石头沉甸甸地砸下来,程宿屿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慢慢收紧,他的手指仿佛也被冻僵。
这时绿灯亮了。
他阖了阖眼,低垂的眼睫颤抖着,像一只将要振翅的蝴蝶。
“……我知道了。”
一直到派出所门口,他们都没再说话。
易家的律师比薄诗到的更早,与被撞者商议好了赔偿金,两边和解。她在手续上签完字,一转头,就看到易珩坐在门口的座椅上,百无聊赖地打着游戏。
看到薄诗来了,他按下息屏键,欢快地朝她挥了挥手:“学妹,这里这里!”
薄诗走过去。~比?奇,中\雯?王. ′首?发.
“HelloHello,是学妹的朋友吗?辛苦你送她来找我。”
易珩目光后移,看到她身后的程宿屿,笑容不变,表情欢快地招呼他,像是第一次见。
薄诗脚步稍顿,瞪他一眼,“你干嘛?”
又不是不知道程宿屿是谁。
易珩还是笑眯眯的:“打个招呼嘛。”
程宿屿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你好。”
易珩煞有其事地歪头,装模作样道:“你好……话说你看起来有点眼熟诶?”
“我说你,有完没完了。”
薄诗皱着眉,不高兴地打断他,“我还没问你呢,既然找律师了,还让我过来干嘛?”
易珩乐不可支,笑得脾气很好:“这不是一开始不想让家里知道吗。”
他朝薄诗背后努了努嘴,说:“撞了车这种事瞒不住,最后只能打电话通知了。”
薄诗缓缓呼出一口气:“下次这种事早点说。”
省得她白跑一趟。
易珩面不改色,笑着点点头。
他有一双少年气的眼睛,漆黑的眼珠漫不经心,闲闲打量薄诗身后的人。
易珩有些心不在焉,今天要不是为了薄诗,他哪会因为撞车这种小事进局子,又不是撞死人了。
这样想着,易珩轻轻勾了下唇,又道:“说起来,我撞车这件事还得怪学妹。”
“……你在说什么疯话?”
“就是的嘛。”易珩瘪了瘪嘴,委屈道:“我当时好好地在路上开车,结果突然接到朋友电话,说你在和前男友吃饭诶——”
他眼睛错也不错,意有所指地看向程宿屿。
薄诗表情一僵。
易珩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是这样吗,学妹?”
邓桦桑在电话里言之凿凿,说薄诗和程宿屿在他公司碰上了,感觉这两人之间氛围怪怪的,让他留个心眼多关注下。
在这种情况下,易珩心情难免有些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