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儿,兄弟我早就看不惯了!特别是傻柱那个混蛋!”
他一提到傻柱,像是开了闸的水,话就止不住了:“那傻柱!仗着自己有点儿力气,在院里横行霸道!谁他都敢惹!我这些年,没少被他欺负!动不动就跟我动手!打架!我的电影票、鸡蛋,没少被他和贾家抢走!我去放电影带点儿好东西回来,他知道了,就来我家闹!要!要不给就打我!有一回,我从厂里食堂弄了点处理的鱼,刚进院门就被他截了,说是孝敬他奶奶,转头就见他自个儿炖上了!我去厂里告状也没用!他打了人,易中海就和稀泥!刘海中也管不住!”
许大茂又喝了几口酒,声音大了点儿:“特别是易中海那老东西!看着是个人模人样的领导,可心里偏得没边儿!每次傻柱欺负我,他都向着傻柱!拉偏架!我找他评理,他永远说我小心眼儿!说傻柱是孩子脾气!屁的孩子脾气!他是畜生脾气!还说什么‘大茂啊,傻柱力气大,你让着他点,都是一个院的’。我呸!凭什么让着他?易中海就怕得罪傻柱,怕傻柱以后不给他养老!他眼里哪有公理,只有他自己的小算盘!他那点儿心思,谁不知道啊!”
孙浩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喝口酒,往嘴里送颗花生米。他面色平静,心里却在飞快地分析许大茂说的每一个细节。他知道许大茂带着个人恩怨,但这些具体的事件,具体的行为模式,对他很有用。他偶尔问一句:“他每次都拉偏架吗?就没一次说傻柱不对?”或者“院里其他人对易中海这么偏袒,就没意见?”这种看似随意的提问,能引导许大茂说出更深层的原因或者更多的例子。
许大茂喝了几口酒,感觉自己跟孙浩是同一战线上的,话越说越顺嘴,越说越没遮拦:“意见?谁敢有大意见?傻柱那拳头可不认人!易中海再一和稀泥,说两句场面话,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他向着傻柱,一是怕傻柱不给他养老,二是傻柱那厨艺,逢年过节不得指望人家给做点好的?哼,都是算计!”
“还有刘海中那死官迷!”许大茂放下茶缸子,唾沫星子都快飞出来了,“整天板着个脸,装领导!一点儿屁事儿都要插手,都要管!训人摆谱儿!他那点儿工资,养家都费劲儿,还总想着怎么往上爬!为了当大爷,在院里到处表现!上次他家老二偷了邻居家的咸菜疙瘩,他倒好,开全院大会,把自个儿儿子狠批一顿,说什么‘大义灭亲’,转头就跟街道干部表功,说他治家有方,院风清正!结果呢?他儿子转头就把他藏的半瓶酒给偷喝了,气得他三天没说出话来!就他那样儿,还想当官?下辈子吧!”许大茂说到兴头上,还学着刘海中训人的腔调哼了两声,惹得孙浩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