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谢岑儿顿了顿,其实这件事情还能站在谢峦的角度来考虑一二,她私奔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第一她不用进宫,第二她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x-i\n_t/i·a!n~x`i?x_s-..c_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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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出第三个理由,于是下意识看向了上首问过了王泰话,又恢复平静慢条斯理吃菜的陈瑄。
陈瑄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放下筷子也看了回去:“怎么,有什么话想对朕说?”
“妾身方才又在想,若一个女人跟着男人私奔,到底有什么好处呢?”她诚恳地看向了陈瑄,想听一听这件事情在陈瑄的角度看,是个什么样子。
“没什么好处。”陈瑄语气平平,“大概你的姐姐和朕的太子一样,脑子里面装的是红绫河的水。”
第32章
谢岑儿被陈瑄这太过于直接吐槽给逗笑了。
陈瑄见她笑起来,面上神色仍然淡淡,只是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酒,然后才道:“难不成还让朕去将心比心地为他们想想,去琢磨琢磨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朕不想为了这些蠢人耗费太多心神。*k^e/n′y¨u`e*d\u/.′c`o!m?”顿了顿,他看向了还在门口站着的王泰。
“你去永巷,直接把那个椒花处置了吧!”陈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语气冷漠,“处置完毕之后,丢去化人厂,再与太子说一声。”顿了顿,他轻嗤了一声,又拿起筷子来夹了一片绿叶子菜慢条斯理地吃了下去,然后缓缓道,“让太子想一想,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王泰躬身站立,应了一声“是”。
“去吧!”陈瑄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
王泰似乎想说什么,他咽了下口水,但最终是没说出话来,只是安静地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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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从入秋之后一直多雨,但毕竟这还是夏日。
此时此刻也不知为什么,谢岑儿忽然感觉到殿中有那么一些微妙的闷热,似乎是因为……陈瑄就在她面前轻而易举地决定了一桩影响重大的事情。
陈瑄宣布了椒花最后的下场,他也已经表露了对太子陈麟的看法。
他不需要听什么椒花背后也许会有的阴谋诡计,也不想去听陈麟尚未说出口的自我辩白,他只是以皇帝的身份,以最偏颇又最客观的方式处理了这么一件宫闱秘事。?看,书.屋·晓·税′王¢ ,毋`错¨内!容*
处理掉了椒花,在外人和不知情的人看来,太子便还是那个清清白白的太子。
或者没有人会知道宫里面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一切不过风平浪静,一切可能出现的流言都能被归类为捕风捉影无稽之谈。
谢岑儿忽然又分明地感觉到了自己和这个时代的格格不入,哪怕她重生到如今十八次,也还没有完全习惯这样处置人命的方式。
认真算起来,她唯一一次下了狠手,却是上一次赐给卢雪的那杯毒酒。
那是前面攒积了十几次的怒气,终于冲破了她心中给自己画下的那一道红线,所以赐下了毒酒。
倘若不是立刻重生再次开局,她多半会因为亲自赐下的那杯毒酒还辗转纠结数日。
或者是因为她的确是来自一个人命关天的现代,心里还没有完全忘掉所谓的人人平等,可她又实实在在在古代沉浮重生了十几次,故而她向来是觉得自己在某一些涉及到人命的事情上,还是有些优柔——至少是做不到像陈瑄这样平常冷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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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得出神,她听见上首的陈瑄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怎么神色变来变去?难道是在心里说朕的坏话么?”
是轻松的口气。
谢岑儿先抬头看向了陈瑄,然后才把乱糟糟的思绪都收拢起来,想了想才道:“只是在想,那也是一条人命。”
“你在谢家时候没有买过下人?”陈瑄听着这话,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谢岑儿摇了摇头,这事情哪怕在谢家也轮不到她来做。
“嗯也正常。”陈瑄点了点头,“等你经历多了,便不会想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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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岑儿眨了下眼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阶级”这个词的意思——她尤其清晰地理解了这个词的意思。
她去回想她过去的十几次重生,模糊而遥远的那些经历,此时此刻都浮现在她心头。
当她不明白自己所困时空缘故时候,反而更简单,心中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