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岫明白了谢岑儿的意思,这事情看起来虽然是成全,可对谢峦来说可还不如那时候直接死了。?幻.想?姬, ?首*发¢
韦家向来是一双势力眼,用鼻孔看人,从前谢峦有谢家撑腰,那自然千好万好甚至要让搞个丫鬟埋伏在她身边日日夜夜地说韦家有多好,现在谢峦一无所有了,韦家是看不起谢峦的。
看不起,又有个圣旨顶在头上离不了,那最后结果能如何其实一目了然。
“就怕母亲看到这个是要闹起来。”谢岫说。
谢岑儿道:“早些闹出来也是好事,母亲也总该知道,谢峦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她又千娇万宠地养出了个什么东西。”顿了顿,她轻笑了一声,又道,“或者到时候舅舅会接她回梁家住一段时日吧!”
“对了,据说小舅舅自裁了。”说起梁熙,谢岫就想起了从安侯梁然的事情,“今天一早刚从康都传来的消息,陛下知道了之后也没加恩,就直接让丧事按照前例办了。”
“这已经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了,否则说不定要夺爵的。”谢岑儿道,“从安侯与太子殿下走得那么近,太子殿下闹出那样大的事情,从安侯难辞其咎,这会儿自裁倒是也有几分清醒了。?3/捌,墈·书/蛧- ^庚′辛·醉¢快?”
“也许是有人强行让他清醒清醒呢?”谢岫叹了一声又摇了摇头,“小舅舅那性子执拗,可不是说两句就能转过弯来的。”
谢岑儿倒是很赞同谢岫的话,她也不认为从安侯梁然就忽然一夜之间明白了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不可原谅就选择以死谢罪,她甚至认为这其中还有梁熙的手笔在,只是没有证据一切也不过猜测。
“我还是先给大哥写信把这指婚的事情说了,有些事情既然要办,就办得圆满些。”谢岫把话题转了回来。
谢岑儿点了头。
这时外面常秩进来了,他道:“陛下差人来问娘娘,要不要一起去爬山。”
谢岑儿看了眼外面天色,笑道:“我换身轻便的衣裳就去了,你去请陛下稍等片刻。”一边说着她看向了谢岫,又道,“有什么事情二哥差个人来说,我先去与陛下一起爬山了。”
谢岫点了点头,也不多耽误什么,便先告退。?1\3?x!s!.~n¨e`t·
谢岑儿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跟着宫人一起去找到了陈瑄,先行了礼,还没来得及与陈瑄玩笑两句,一旁一个高大严峻的中年武将上前来朝着她行了礼。
“臣卢衡见过贵嫔娘娘。”武将如此说道。
谢岑儿愣了一下,她可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卢衡——卢雪他庡亲爹。
她眨了下眼睛,先请他起了身,然后请示地看向了陈瑄。
陈瑄笑了笑,道:“大将军听闻朕要爬山,便想与朕一起,朕想了想便应允下来,你之前不是也问过大将军?现在见到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这是谢岑儿第一次见到卢衡。
卢衡虽然是武将的打扮,但从相貌来看,是颇为儒雅的,不过显然因为是纵横沙场的缘故,他身上带着康都臣子们身上少有的剽悍之意,锋芒锐利。
这凶狠与压迫,便让人不自觉地忽略掉他的相貌,会本能地开始敬畏起来。
说起来她重生了十几次,但与卢衡这样真真正正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打交道还是第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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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谢岑儿会感觉这天下之大也十分奇妙。
她可以作为宫中妇人,从进宫开始到结束无论怎么扑腾都局限在皇宫之中,所见之人不过是陈瑄与他的后宫们,她可以完全不去知道外界发生什么,也能打过一个周目。
她也可以把目光放到经济建设方面,完全不理会现在的天下纷乱一个劲儿在魏朝已有的范围内搞基建,如此也能走过一个周目。
她自然也能把目光放到天下之争上面,放眼北边失去的故土,从而想着一统江山,如此当然也是可以走的路线。
林林种种,各不相同,却又各自可行。
这正说明了这世界可大可小,可平静可激烈,事实上每一个人都可以或者主动或者被动地去选择属于他的道路去走过他的一生。
她那十几次重复的经历看起来丰富,但对于整个时代、整个世界来说又是渺小的。
是苍茫人间中的一粒微尘,也是时间洪流中的一滴水珠。
她忽然之间意识到,当她困于重生循环之中的时候,目光和眼界似乎也受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