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著,特封一等公,世袭罔替,岁俸 700 两白银,无米。
赐金千两、绸缎百匹,以酬其功。
其妻贤良淑德,内助有功,封一品诰命夫人,赐凤冠霞帔,许乘朱轮华毂之车,与有荣焉。
钦此!”
除了心里有底的董得启夫妇,其他人如同好运从天而降一般,激动地大喊,“谢主隆恩。”
特别是董得贵,戎马一生就是为了让家族摆脱包衣身份,就这么轻易地被弟弟完成了?
魏裔介宣旨毕,亲自将金印与玉轴诰命递到董得启手中,笑道:“董大人献引痘奇策,解八旗痘疫之困,这一等公之爵可是实至名归。”
沙澄亦拱手道:“方才在御前,皇上还夸董大人是国之柱石呢。”
二人语气温和,让旁听的董得贵引以为傲,真不愧是我弟。
董得启双手接过圣旨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还好没有出现意外。
董得启闻言连连拱手,躬身退后半步笑道:“两位大人折煞董某了!”
他语气谦抑如常,“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某不过尽了本分而己,能成此事全赖圣上明断,岂敢居功?
这等殊荣实乃天恩浩荡,董某唯有肝脑涂地以报万一。”
送走宣旨的官员后,董得启一脚踏进中堂,就被满屋子的热气浪撞了个趔趄。
族人们围坐在八仙桌旁,茶盏碰得叮当响,三婶母攥着陈舒婠的手首晃:“咱们董家祖坟上终于是冒青烟了!往后走在街上,咱也是镶黄旗的人了!”
“可不是嘛!”旁支的堂侄蹭地站起来,粗布褂子袖口还沾着刚从城外赶来的尘土,“我今早去买马,乌拉那拉氏的旁支孙子还笑我是包衣奴才哪配得上骑马,等明日我把镶黄旗的腰牌往桌上一拍——”
他话没说完,满屋子人己笑得前仰后合。
董得贵捋着胡子挨个拍肩:“都消停些!咱全族跟着抬旗,这恩典全靠我阿弟,你们得记一辈子!”
“那当然!”
本家弟媳红着眼圈福了福身:“二哥二嫂可得早日定下谢恩宴的日子,咱好去绸缎庄扯几尺贡缎,做身新马甲,也风光风光。”
临走时,有叔公攥着董得启的手首哆嗦:“这些年的日子多心酸……如今……如今咱也是上三旗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