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纷纷拿帕子捂着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王夫人开口劝道:“姑太太好容易回来了,老祖宗应该高兴才是,再把身子哭坏了,姑太太的心里头也过不去。”
闻言,贾敏先止了泪,柔声劝慰贾母,“二嫂子说的对,母亲该保重身子。以后咱们娘俩见面的时候多着呢,若是母亲每次都这么哭一回,我可不敢来了。”
贾母拿帕子擦着泪,点头道:“好,不哭了,咱们进屋说话去。”
众人进屋坐下,贾母突然发现贾敏没有带着孩子过来,不禁疑惑地问她:“玉儿和暄儿呢,怎么没来?”
贾敏一早就想好了说辞,“玉儿头回上京,有些水土不服,我让她在家休息呢。暄儿路上课业落下了不少,他父亲叫他在家里用功读书,过了年送他去上学。”
“可怜见的,玉儿没事儿吧?”贾母先询问黛玉的情况,“请太医看过了没有?”
王夫人捻动佛珠,面上也带了三分关切,“听说外甥女儿打小就身子弱,为何一首拖着不及时疗治?”
说话间,王夫人有意无意地瞥向贾母,暗道这样没福气的丫头,哪里配得上宝玉?
贾敏扫了一眼王夫人,语气淡淡的,“我家玉儿的体弱之症早就大好了,很不必二嫂子挂心。”
贾母闻言倒是很高兴,让贾敏等黛玉好了,带她来府里小住,又道:“暄哥儿还小,正是玩闹的年纪,你何必拘他这么紧?连一天都不让他松快。”
说着己带了些责怪的意思。
“是啊,姑妈,林表弟才几岁,万一累坏了身子可怎么着?”贾宝玉也担忧地问。
因为有客人在,贾宝玉没有腻在贾母身边,而是和三春一起,坐在贾敏对面、李纨的下首处。
贾宝玉在家里随意惯了,一听贾母问起林暄的事,他就坐不住了。
自从看到贾敏,贾宝玉就确定了,那日他见到的小公子就是他的林家表弟。
贾母指着贾宝玉,宠溺地轻斥了句,“瞧把你个猴儿急的。还不快坐好,让你姑妈看了笑话。”
又对贾敏解释道:“宝玉知道你要来,一大早就急得什么似的,立等着和暄哥儿一块玩呢。谁知你竟不带他过来。”
贾敏没有理会贾宝玉,对贾母说道:“暄儿读书的事情都是他父亲管着的。他父亲是科举出身,知道该如何教导暄儿,我哪里插的上话。”
贾宝玉最是厌恶仕途经济,闻言对林暄的好感少了一半。
男子果然都是满身铜臭气,有林姑父那样的父亲,林表弟真可怜。
他又想起林家表妹,方才他没能插上话,这会儿正好趁机关心一下,“姑妈,林表弟要读书,林表妹身体不适,也没人陪她说话解闷,不如我和姐姐妹妹们去瞧瞧她吧!”
他生得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清亮有神,若非贾敏了解他的真实性情,还真会认为他是个单纯天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