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垮垮,后脑勺还粘着一根草屑——那是被儿子晃倒时沾上的。
“下周还来?”爸爸头也不回地问,声音有点喘。
“嗯!”陆晞用力点头,感觉背上妹妹的呼吸暖暖地拂过脖子,像只小动物。
晚饭时,陆晞破天荒地吃光了所有胡萝卜,还主动帮林姨收拾了妹妹打翻的米糊。他在餐桌上宣布:“我要教妹妹认识所有恐龙!”说着把霸王龙玩偶郑重地放进婴儿车,“先借你保管,但不准咬它尾巴!”想了想又加一句,“等你会走路了,我带你去博物馆看真的霸王龙骨头!”
夜深了,陆远舟在书房发现了一张新画。西个火柴人围着婴儿车,最高的戴着眼镜(陆昀),第二个脑袋上飘着音符(陆暄),第三个举着恐龙(陆晞),婴儿车里的小人……头顶画着一个小小的太阳,光芒连到每个家人身上。画纸角落里歪歪扭扭写着:“我的家会发光”。
书桌抽屉里,那本《儿童心理学》露出书签一角。陆远舟轻轻合上抽屉,转身走向婴儿房。月光下,陆昕抱着霸王龙玩偶睡得正香。而那只被扯坏的尾巴,不知什么时候,己经被人用绿色的线仔细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