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满委屈的泪水，看得苏婉心疼不己。

“昕昕看，妈妈在这里呢！”苏婉总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轻快明亮，对着镜头做鬼脸，摇晃着手里特意带过来的、陆昕熟悉的小摇铃。“昕昕今天有没有乖乖吃饭饭呀？有没有和外婆出去玩？想不想妈妈？”

外婆会在一旁温柔地引导：“昕昕，看，是妈妈呀！叫妈妈，妈妈…”

外公则常常抱着陆昕在花园里视频，指着盛开的月季花：“昕昕看，花花，妈妈看，我们昕昕多喜欢花花。”

陆远舟和三个哥哥也常常“乱入”镜头，七嘴八舌地向苏婉汇报家里的趣事，尤其是陆昕的“壮举”——比如她不扶着沙发走了好几步，比如她今天终于成功把一块积木放进了杯子里。

渐渐地，陆昕似乎明白了屏幕里的妈妈也是“真”的。每次视频铃声一响，她就会兴奋地挥舞着小胳膊，发出“啊啊”的声音催促大人快接。当苏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她会咧开嘴笑，露出可爱的小米牙，甜甜地喊：“麻！麻！” 虽然发音还有些模糊，但那声呼唤，如同最清澈的甘泉，瞬间就能洗去苏婉一天的疲惫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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