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们吗?”
女人没直接回答,而是转头朝那两把铁锁看了一眼,“想进来吗?”
杨昊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戏虐”一般,于是他选择以静制动。\第,一¢墈.书,旺¢ \耕¢新-嶵/全*
“门直接能拉开,进来吧。”
又一个“卧槽”被他在心里骂出来,想得太多的结果往往会忽略最简单直白的东西。
女人说完转身往回走,杨昊在她身后轻轻拉开了那扇自以为锁上的铁门,“嘎吱”的声音飘在风里,有种不真实的孤独感,就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
走进那间矮房子,里面光线昏暗得如同傍晚时分格尔木的天空,门框也矮,杨昊进去的时候特意弯腰低着头,否则就得撞上。
女人进屋后从兜里掏了一盒烟,坐到正对门口的灰色沙发上,然后指着旁边一个掉了漆的红凳子,示意杨昊坐。
“不用了,谢谢 。”
杨昊被屋里阴郁的气氛搞得浑身不舒服,他只想快点问完走人。
女人点了根烟,抽一口就停下了,她继续用自己那副哑嗓,说:“我知道你是警察,咱们开门见山聊就好了。′j\i¨n+g¨w_u\h·o,t¨e~l′.?c?o\m*”
其实现在杨昊完全可以把这个女人带回警局审问,但他没有那么做,因为有些话到了警局可能就问不出来了,他心里清楚。
“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杨昊悄悄按下裤兜里的录音笔,开始录音。
“前几天你穿警服来的时候我看见了。”
这个矮房子和犯罪现场离得并不远,所以能看见很正常。
杨昊搔搔额头,有种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想扭转局面一定要主动。
“如果你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我们会很感谢你。”
如果你是同伙,那你就要考虑好你之后要面对的局面。
杨昊没有说第二句,他觉得这个女人能把他带进来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和这件事没有直接的关系,不然她一定特别傻才会毫无顾忌地往枪口上撞。
“我是个在这里看厂房的工人,我确实认识他们俩,也知道他们干的事,但是我没有参与,我找你来是想问你,他们都说了什么?”
杨昊有点无奈,他不可能把案情透露给一个外人,”对不起,恕我不能告诉你。*卡,卡-暁!税,徃_ ,唔/错?内¢容`”
女人又抽了口烟,问:“那咱们换个角度,你回答我他们有没有把上面那个人供出来吧?”
杨昊的大脑飞速运转,把之前盘问的细节过筛子一样过了一遍,然后说:“没有。”
“一群傻逼!”
女人骂骂咧咧一声,音量抬高,显得沙哑声更重了些,她几口抽完剩下的烟,然后把烟蒂随手一弹,撞到对面墙上又反弹了回来,落在杨昊脚边。
他下意识把还在燃烧的烟头踩灭,说:“要想少了你的房子 ,一个烟头就够了。”
“你看我有所谓吗?”
女人不屑地笑了一声,又说:”这位警官,我要给你们当证人,欢迎吗?”
嗯?这算是……意外收获吗?
杨昊再一次用实际证明自己那引以为傲的预感有时候还真挺好用的。
“那要看你提供的证据有没有价值了。”
杨昊说完坐到凳子上,看来速战速决是不可能了,他得给这位大姐足够的时间,急不得。
女人在杨昊说完那句话后沉默了好久,紧接着开始哭,哭完又笑,加上这屋子的气氛,还有不远处那个曾装满文物的屋子,杨昊忽然有种汗毛站立的感觉,真特么有点恐怖。
不过为了那些所谓的“证据”,他还是耐着性子等女人的情绪发泄完。
终于,在哭声渐小后,她说:“我知道他救了我的命,我不能以怨报德,但是我真不想看他年纪轻轻就这么堕落下去,人生好长着呢,再干下去总有一天会把命也搭进去。”
“他是谁?”
杨昊抓了两个人,不知道她说的是大风还是二喜。
女人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听他手下管他叫哥,我和他是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家里刚出事,什么都没了,我受不了打击想自杀的时候是他救了我,然后安排我在这里给他们看厂房,每个月还给我发工资。”
说到这她又抽噎了几声,看得出来她很纠结,也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