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决。/秒\彰·截¢暁~说?蛧* ·首/发¢
等扶楚回到营帐,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湿透的兵服也被晚风吹干,她整个人无精打采,当着李潜的面打了好几个喷嚏。
李潜嫌弃地掩起口鼻,一把将留好的米饭推到扶楚手中,“你先填饱肚子,我去医帐给你弄碗驱寒汤来。”
陇西已入了深秋,气候一日比一日寒冷,扶楚经此折腾,寒气入侵体内,很快便着了凉。
这可是躲避操练的大好时机啊,扶楚又岂能放过。
于是乎,借着汤药太烫的由头躲过李潜的视线,转背就将驱寒汤倒了。
病情没有得到控制,迅速加重了起来,半夜里,扶楚便发起了热。
李潜比扶楚早来几个月,自然没跟扶楚分在一处。
新兵十人一个营帐,扶楚初来乍到,除了李潜,也不认识旁的人,此时帐内鼾声如雷,个个都睡得死猪一般,根本没人会注意到她。
扶楚只能强忍着,任由体内不适与外界咆哮轮番轰炸,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众人陆续离开,她才沉沉睡去。_j!i′n*g·w,u′x·s+w~.¨c_o,m*
半醒半醒之间,感觉到有个人影,一直伫立在身旁,可困意紧紧缠绕着她,扶楚挣扎许久,始终无法睁开双眼。
朱明背手站在营帐内,脸色发黑,阴郁到不行。
一炷香前,有个新兵发现了扶楚的异常,立即向上头禀报。
许坚校尉新官上任,今日是他首次练兵,朱明放心不下,便前来观摩,新兵禀报之时,正好叫朱明听见。
军营老传他许坚心如铁石、不近人情,这不正好是体恤下属,打破流言的最佳时机嘛?许坚立马换上紧张的神色,朝朱明说道:“朱参军,我去瞧一瞧,马上回来。”
谁料朱明板着脸,纠正道:“叫我明参军!日后不准再提‘朱’字!”说罢也不管许坚一脸窘态,往前迈出几步。
见许坚还愣在原地,回头催促,“还等什么,快带路吧。”
“啊?诶!”许坚顿时无语,不知这朱明又跟着去掺和什么,但还是快步走到前面引路。
朱明在边境打磨了数月,面上看着虽然稳重了不少,但这小孩心性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何况军营生活枯燥无味,可不得自己寻点乐子添添趣儿嘛?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扶楚所在的营帐之中。+二\8/看*书.徃¢ *嶵·薪`章?踕.埂_鑫!哙?
哪怕睡着之人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膏粉,但朱明还是一眼看出,这不是殷姑娘是谁?
他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这位祖宗什么时候进了军营的?自己明明让人将她送走了啊!
朱明内心崩溃不已,碍于身旁还站着许坚,仍紧咬牙关,维持镇定。
许坚还是发现了朱明的不妥,开口问道:“明参军莫非,认识此人?”
朱明立即扭头望着许坚,目光震惊,脸上写着‘你怎么知道’五个大字。
许坚心中白了一眼,这头都快凑到人脑袋上去了,一动不动地注视了这么久,真是叫人看不出来都难。
“既是参军旧识,属下这就去把医官叫过来医治。”
朱明下意识点头,等反应过来,许坚已除了营帐。他连忙跟出去,甩下一句,“我还有事要忙,她若醒来,马上令人传话与我。”说罢扭头便走。
等走到四下无人处,朱明显出原形,他垮下脸,蹲下身来抱紧自己,心内无声哀嚎:呜呜呜,怎么办啊,叫世子知道了,自己的屁股又要遭殃了……不对!这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恶劣,只怕并非牺牲屁股就能了结……
***
扶楚睁开眼时,眼前摆着数道放大的人脸,将她迷糊的脑瓜瞬间吓得清醒了过来。
李潜率先开口,“好啊!你小子认识朱参军都不告诉我,亏我把你当兄弟……”
扶楚抓住几个关键字眼,半撑起身子,连忙制止李潜的话语,“等等!认识朱参军?我何时说过这话?”扶楚越说心内越慌,莫非自己方才烧糊涂了,将心底埋藏的事乱说一通?也不对啊,要说也该说卫粼,怎会说到朱明身上?
“你还装!今早朱参军亲自过来,给你请医官诊治,若非熟识,他为何如此重视,你还想瞒我到何时?”
什么?!朱明过来了?那自己岂不是暴露了……
“咳咳!你们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要交代。”朱明突然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