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看见你这副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夏荷的呼吸彻底乱了。

——

炎玖握着震动的手机站在走廊，眉心紧蹙。

他己经等了十分钟，夏荷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路过隔壁包厢时，熟悉的铃声突然从里面传来。

他猛地停住脚步。

“砰！”

包厢门被暴力踹开。

炎玖逆光而立，在看到盛晋祀的瞬间瞳孔骤缩。

盛晋祀独自坐在沙发上，举着还在响铃的手机冲他晃了晃：“真巧啊，炎少。”

炎玖视线迅速扫过空荡的包厢：“你怎么在这？”

“吃饭啊。”

盛晋祀舔了舔嘴角的血，笑得玩味，“倒是炎少，闯别人包厢是什么癖好？”

炎玖盯着他脖子上新鲜的抓痕，警告道：“盛晋祀，夏荷现在是我的人。”

“完完全全，从里到外。”

盛晋祀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甚至惬意地往后靠了靠：“是吗？那我提前恭喜炎少。”

酒杯轻抬，猩红酒液滑过唇齿，他慢条斯理地咽下，才缓缓补上后半句：“不过……”

“咔。”

杯底骤然裂开一道细纹，酒液无声渗入桌布，晕开一片暗红。

他指尖仍抵着杯身，笑意分毫未减，却字字如刃：“你可得把人看好了。”

炎玖眸色骤沉，周身气压瞬间降至冰点。

他迈步逼近，却在下一秒猛地顿住。

空气里浮动着一缕极淡的橙花香气，是今天夏荷身上的味道。

他眼底戾气暴涨，目光如刀般刺向盛晋祀身后的屏风。

那里，隐约有一抹纤细的影子。

盛晋祀倏然起身，挡在他面前。

两人距离近得呼吸交错，一个眼底翻涌着暴怒，一个唇边仍挂着从容的笑。

炎玖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手背青筋狰狞暴起，指缝间甚至渗出一丝血迹，是掌心被指甲生生掐破的痕迹。

盛晋祀垂眸扫了一眼他的拳头，低笑：“你确定要动手？”

空气凝固了一瞬。

炎玖下颌绷紧，眼底杀意翻涌，却在最深处压着一丝挣扎。

他知道如果现在动手，不是两人开战，而是两个家族开战。

但他不能这样做。

他想给夏荷一个稳定的未来，而不是把她卷入旋涡之中。

他的宝贝，他舍不得让她受到一丝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