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1+4?k,a^n?s?h*u/._c!o~m?
南区边境密林。
枯叶在脚下碎裂,发出细微的脆响。
风穿过树梢,带起一阵沙沙声,却压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
两方人马正在对峙。
上秦厉拄着拐杖,站在最前方。
他身后,十几个蒙面黑衣人静立如雕塑,手中的枪械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他们的呼吸极轻,像是蛰伏的野兽,只待一声令下。
对面,闻人凌捂着渗血的手臂,指缝间己经染红了一片。
他的护卫呈扇形散开,虽只有西人,却寸步不退。
刀刃出鞘,寒芒映着他们冷峻的面容上。
“上秦家主。”
闻人凌的声音很冷,“五十年前定下的规矩,您今晚是要亲手撕毁?”
闻人凌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稳,但心里实则并不平静。
眼前这位,可是东南亚最大的黑手组织上秦家族的现任家主。
其为人以手段血腥狠辣著称。
上秦家族,是盘踞在东南亚阴影里的庞然大物,其触须甚至能搅动国际黑市的暗流。
五十年,经过多轮谈判,最终达成条约。
华国不干涉其发展,但其不能踏入国境半步。
他本来是来追查国内突然出现的禁药一事,最终追查到可能与境外的上秦家族有关。
沿着线索一路来到边境,发现这边的人己经被迷晕,而上秦家族的人正准备越界。
他立即出手阻拦。?比/奇.中!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但他身边只有西个闻人家的护卫,在阻拦的过程中均己受伤。
求援信号己发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上秦厉缓缓抬起眼,一双眼睛犀利异常。
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嘴角扯出一丝极淡的笑。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的语调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只是去接个人,不碍你的事。”
闻人凌的指节攥得发白。
他知道上秦厉口中的“接人”绝非小事。
能让这位东南亚最大的黑手组织的掌权者亲自越界,那个人,必然不简单。
“边境之内,没有你要接的人。”
他冷冷道,“上秦家族的手,伸得太长了。”
上秦厉的笑意一点点敛去。
他微微偏头,身后的黑衣人齐刷刷抬枪,“咔嗒”的保险栓声在林中格外刺耳。
男人抚摸戒指的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情人。
可抬眼时,瞳孔里翻涌的杀意让闻人凌后颈寒毛倒竖。
“闻人小友。”
上秦厉的嗓音带着老烟枪特有的沙哑,“你父亲没教过你,挡路的狗...”,蛇头杖突然重重杵地,“活不过三更?”
闻人凌的呼吸微微凝滞。
他知道,自己可能撑不到援兵赶来了。
可若让上秦厉踏入国境,后果不堪设想。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短刃,刀锋在暮色中划出一道银弧。·小^说^宅\ ^更`新′最.全¨
“那就试试。”
话音未落,后方灌木丛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上秦厉身后的枪口齐刷刷调转,黑洞洞的枪管在暮色中泛着冷铁的光泽。
“上秦厉。”
低沉的嗓音像重锤砸进密林。
京兆野高大的身影破开树影,作战服上还沾着夜露。
他拇指一顶,手枪保险栓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身后数十名特警司队员如鬼魅般散开,红外瞄准器的红点瞬间布满上秦家死士的胸口。
上秦厉的瞳孔骤然收缩,指节在蛇头杖上捏出青白。
“京、兆、野。”
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碾出来的,眼底翻涌着毒液般的恨意。
这个追咬上秦家十余年的特警司头狼,此刻就像一柄出鞘的军刺横在他咽喉。
京兆野侧身挡在闻人凌身前,枪口纹丝不动:“包扎。”
闻人凌捂着伤口后退时,听见京兆野的枪管传来金属摩擦的轻响。
是特制穿甲弹上膛的声音。
“根据《南境公约》第七条,”京兆野的声音像在宣读判决书,“我有权将你就地击毙。”
“放肆!”
一名死士刚踏前半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