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打车前往沈凌钰家,路上我们俩都没吭声。
碰上这种事情,我是没心情说话,张呈祥则是不好意思多嘴……
中午,沈凌钰家门口。
下车的时候,我看到她家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不断,左右邻居好像都赶过来了。
在农村,甭管乡里乡亲的平时有没有来往,但凡谁家有白事,只要有空的基本都是自发自愿的过来帮忙。
没别的原因,农村人就信奉死者为大。
风风火火的赶到沈凌钰家里的时候,在邻居的帮助下,我看到她母亲的遗体已经被抬到了大堂里。
因为棺材还没到,所以遗体暂时放在用木板和砖头搭建的床铺上面。
虽然沈凌钰的母亲脸色苍白到发黄,嘴唇也是毫无血色,但她的面容却很安详。
可能对于她来讲,死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解脱吧。
进门的时候,两眼哭到红肿的沈凌钰换了一身黑衣,无助的看着遗体,怔怔的出着神。
见状,我走到跟前,轻声呼唤道:“小钰。”
愣了大概有两三秒钟以后,沈凌钰方才转过头,一把扑到我怀里放声大哭道:“我没有妈妈了……以后永远永远都没有妈妈了!”
我能感觉到,沈凌钰的崩溃和无助,因为我曾先后失去过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两位血脉至亲。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
父母故,人生只剩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