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快些回我的院子,再冻坏了你们三人那我才真的没脸了!”
说着,攸宁就要领人回去。
这时,一向心思最细的韩沁心扯了扯攸宁,犹豫道:“不知你那夫婿在与不在,他若是在,我们三人岂不是不方便过去?”
闻言,燕翎月同薛檀溪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看向攸宁。
她们同攸宁亲如姐妹,可同那赵三公子不是,况且对她们这样的未婚女子来说,与外男同处一室,说到底还是不合适。
关于这个问题,攸宁素手一挥,毫不在意道:“勿要担心,一般这个时辰,他便不晓得躲到哪里修仙去了,绝不会在院子里,你们便放心的去!”
三人一听,再度变作兴高采烈的模样,随着攸宁往宁水居而去。
攸宁敢这么说自然是胸有成竹的,往日这个时刻,赵徴定然是在小竹林里打着五禽戏,然后坐在他那块万年不变青石上,静心打坐参禅。
算算时辰,赵徴应该刚过去,宁水居定然空无一人!
悠哉悠哉的想着,她毫不避讳地带着三个小姐妹进了院子,一路上说说笑笑的。
殊不知,什么事都会有特例,就如同赵徴今日慢了一步,还没来得及出去成小竹林,就被几个姑娘的到来困在了浴间……
时间推前稍许,那时攸宁刚出去没多久,赵徴正抄写着他新得的道经,整个人安静祥和。
然而,就在这时,那睡饱的猫儿不知是不是玩心上来了,悄无声息的蹦到了少年盘着的腿上,到处扒拉着。
“别闹……”
赵徴揉了揉金丝球的脑袋,又拍了拍猫儿的背,动作可谓是轻柔至极。
可惜金丝球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没领会赵徴的意思,依旧不依不饶的在他怀里乱拱着,大有撒泼打滚之意。
这让赵徴有些头疼。
虽没有人的聪慧,但金丝球也能感受到它两个主人对它的喜爱,因此它作起怪来也是肆无忌惮,丝毫不怕赵徴收拾它。
赵徴看着猫儿不时的用爪子骚扰着他,正想将其提起来放到地上,就察觉到腿上一轻,那小东西又跳到长案上,闲庭信步的走来走去,毛茸茸的尾巴不时扫在赵徴刚刚抄出还未完全晾干的经书上,带出点点墨迹,将尾巴尖弄成了黑黑的一簇。
赵徴心里一唬,就要去抓它。
若是让高氏看见她的宝贝猫的尾巴弄成这样,还不得找他算账?
但是,精力旺盛的金丝球却以为男主人要同它玩闹,兴奋的躲过了赵徴的手,在案上几番跳跃着,亢奋异常。
而很不幸的是,猫爪落下的地方就有盛满了墨汁的砚台。
浓黑的墨汁被金丝球踏在脚下,瞬间在案上带出了密密麻麻的小花,甚至还有蔓延的趋势。
“住爪!”
赵徴看见自己方才抄好的道经也难以幸免,被金丝球踩了好几脚,几处字迹全给污了,赵徴心痛极了。
想来是觉得火不够旺,金丝球矫健一跳,再度跳回了男主人的怀里,给赵徴青如翠玉的道袍上硬是踩了几朵墨玉小花,还犹自撒着娇。
赵徴几乎气得七窍生烟,但面对眼神无辜又懵懂的猫儿,他又不能如何,只泄气般的一手提起金丝球的后颈肉,匆忙进了浴间……
不能让高氏回来看见这小东西满爪的脏污,他也得抓紧时间将书案擦拭一下,给自己换身衣裳。
拿着湿帕子粗粗的将书案擦了,又给猫儿净了爪,赵徴这才放开金丝球,从衣箱中拿出一套一模一样的青色道袍,掀开浴间的帘子,自顾换着。
而重获了自由的金丝球发现终于能逃离可怕的水盆时,立即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着湿漉漉的爪子去了。
而浴间里,赵徴刚系好汗巾子,穿戴整齐,心道误了时辰,想着赶紧去小竹林打个五禽戏时,他隔着一块帘子,听到了屋里传来了女儿家才有的娇柔笑语……
而且还不止一个!
随着那阵笑语愈来愈近,赵徴听得也越来越清楚,他甚至能判断出除了高氏之外,还有三个陌生的女子声音!
将要触到帘子的手一顿,赵徴默然收回,觉得此刻出去大概很不合宜,便只能静待着,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潜出去……
就那么静静地候在帘子后方,赵徴很难听不见屋子里的几个姑娘在私语些什么。
他表示有些尴尬,但又逃不掉。
……
“攸宁果真嫁了个道士夫君,瞧我,一进屋就闻见了一股子沉香味,跟白云观那味道可是如出一辙,可是攸宁,我记得你素来不喜熏香,竟能忍下这满屋的降真香?”
鼻子灵敏的檀溪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