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额头一下:“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有眼力见儿。”
覃墨卿笑得天真无邪。
苗江又去忙了。覃墨卿过了一会儿才溜达出重庆站,看到工人打扮欧孝安站在远处街角。他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就走。她不远不近地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欧孝安的住处。
覃墨卿不客气地坐到了沙发上,打量着屋内。
欧孝安甩下头上的毡帽,一言不发,坐在桌前就扯过纸笔默写。
今天他终于看到那份烧掉小半本的落樱资料,并没有找到破绽——的确是他自己的笔迹,这说明黎少堂送回重庆的,就是他欧孝安誊抄的那份。
可是,他不相信黎少堂。
他一时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打算默写下来,想办法鉴别一下内容,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覃墨卿好奇地看着:“早就听老师说过,欧大师兄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今天终于能开开眼了。那么厚的材料,那些数据,我看一眼都头疼,别说背下来了,你竟然全能记住……”
欧孝安突然把纸撕下来,团成一团,狠狠掷在地上。
覃墨卿站了起来:“怎么了?”
欧孝安用拳头敲着脑袋,沮丧道:“我记不住了。我过目不忘的本事没了......”
覃墨卿盯着他,辨别他是不是在演戏。他没有顾上洗脸,还是扮做工人时满脸灰尘的模样,看上去格外狼狈。
她觉得欧孝安不像装的,也不忍心追问他有没有看到测谎报告了。
她安慰道:“你也别着急,不是还在治疗嘛,你的特异功能会回来的。这样,一会儿我带你去吃点好的!”
欧孝安沮丧无比,没有食欲。他把覃墨卿赶出门去,自己走进浴室,双目无神地站在花洒下。水流从头顶倾注而下,他像困在一场滂沱大雨,无法走出去。
覃墨卿站在门外吹着冷风,骂道:“没良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