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皇上会怪罪侯爷?”总捕头顾俭礼坐在书案后面喝茶,见顾安之进来,指了指桌上的茶杯,示意他坐下自便。
姜凌寒点了点头。顾俭礼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拿着杯盖,对姜凌寒道:“那也没有办法呀!”顾安之刚坐下,喝了口茶,差点全喷出去。这种事情,就算敷衍也该随口安慰几句吧?怎么还补刀呢?连姜凌寒都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向顾俭礼。“东西丟了,皇上肯定不高兴。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不舒服。”顾俭礼喝了口茶,接着道:“不过你放心,皇上不会因为一张图与侯爷闹起来的,表面上还得过得去。”顾安之心说:“总捕头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安慰死多少人?”两人从顾俭礼屋里出来,顾安之见姜凌寒脸色不好,便安慰道:“总捕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侯爷德高望重,皇上如此倚重,不会因为九龙图怪罪于他。”姜凌寒忽然道:“顾捕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顾安之有些疑惑:“何事?”姜凌寒转过头来,盯着他看了两眼,才略显迟疑地问:“你和总捕头是什么关系?”顾安之:“”合着她也没当回事,他还劲劲的安慰人家呢!“我和总捕头没什么关系,就是碰巧同姓罢了。”“哦!”姜凌寒点点头。顾安之看她一眼,问道:“你信了?”姜凌寒茫然抬起头:“啊?”“这个事情我向很多人解释过,他们听了反应各异,但我看得出来,他们都不信。”顾安之苦笑:“他们都觉得我入六扇门不到三年就当了捕头,定是因为和总捕头有亲戚关系。”姜凌寒一本正经地点头道:“人之常情,也是没有办法。”顾安之讶异地看了她片刻,忽而笑了起来:“你这人还真有意思。”姜凌寒正咂么他这句是好话还是坏话,迎面一个黄澄澄的“蝴蝶”飞扑过来。“安之哥哥你赶快回家!”秦可琴欢天喜地跳到顾安之身边,姜凌寒觉得要不是她在场,这姑娘可能要手舞足蹈了。秦可琴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只当没有这个人,看都没往这边看一眼。姜凌寒识趣地径直离开,一步也没停留。六扇门眼下没有案子交给她,姜凌寒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研究云出剑谱。晚上回到定远侯府,就听说姜丞晔从皇宫出来也没回府,就直接赶赴东陵整肃军编去了。“知道了,李嫂我有点饿,还有晚饭吗?”姜凌寒放下佩剑,去拿要换的衣裳。“有,我怕大小姐没吃饭,特地给你留了。今晚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相思芋头,大小姐是在房里吃吗?”李嫂应道:“我去厨房给大小姐端过来。” 姜凌寒:“多谢李嫂!”窗子没关,一个半大小姑娘不知何时出现在窗边,呲笑一声,刻薄道:“什么大小姐,明明就是混吃混喝的骗子,别人叫大小姐,还真好意思答应,脸皮比东门城墙都厚!”姜凌寒听声音就知道是她二妹姜春杏,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转身去内室换衣服。李嫂身为下人,也不敢得罪二小姐,悄悄退了出去。她刚出门,神出鬼没的姜春杏就出现在门口将她截住。“李嫂,我娘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姜春杏十四五岁的年纪,身量和姜凌寒差不多,容貌虽清秀却与姜凌寒完全不同,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却满脸趾高气扬的骄横。李嫂微弓着身,低头不语。姜春杏恨恨地哼了一声:“别不知道好歹!不准给她拿饭,我姜家没有她吃的饭!”李嫂低着头道:“可是侯爷吩咐我要好生照顾大小姐!”“搬出我爹来压我?”姜春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登时大怒道:“这内院是我娘做主,你要是不想干了,现在就收拾铺盖滚出去!”姜凌寒换好衣服,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口:“李嫂,我晚上不吃饭,你忙你的去吧!”说完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姜春杏被她摔门,火冒三丈,刚要开骂,又是“砰”一声,窗子也关上了。等她再回头,李嫂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你”姜春杏一口气噎在喉咙里没处发泄。姜凌寒拿出云出剑谱继续研究,这几日她只要有空就拿出来看,练习心法和剑招。她之前没有正经习武,也没个正经人教导,说不出这套剑法的精妙之处,但练了这短短几日,就觉得神清气爽,心境也比往日平和许多。翌日,姜凌寒早早来到六扇门,趁着没什么人,便练了一会儿云出剑。等人来的差不多了,她便回到自己的地方。奇怪的是,上值的时辰过了很久,也没见到顾捕头的影子,他属下几个人都觉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