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俭礼道:“就算她是自己出走的,但一个年轻姑娘只身在外,还是很危险的。得尽快将她找回来。秦姑娘是个女儿家,顾捕头独自寻找多有不便,所以你跟他一起去吧!”
姜凌寒应道:“是。”两人领了命,从慎微厅出来,顾安之对姜凌寒道:“六扇门的追踪高手已经去秦家看过了,秦姑娘应该是从东城门坐马车出去,往南方走了。我们得沿路一直往下找,你可用回家交代一声?”“不必了。”姜凌寒道。顾安之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问:“好,那就走吧!”姜凌寒边往前走,边问他道:“你应该知道她为何离家出走吧?”顾安之:“因为我拒绝了她的婚事。”顾安之和姜凌寒出了东城门,一直往南走,沿途逢客栈、车马铺便进去打听秦可琴的踪迹。这一日,正值晌午,两人沿着官道走了一上午,正好路边有间小茶寮,顾安之便提议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你若是走累了便说,我们随时可以停下休息。”顾安之放下佩剑,向身后招呼茶寮老板。这一路走了将近半个月,每日相处下来,顾安之发现姜凌寒和他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虽然沉默寡言,但却并不傲慢。赶路辛苦也从不抱怨,一点没有千金小姐的骄矜,她甚至没有一次主动提出过休息。姜凌寒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茶寮很小,一席棚子,三套桌椅摆在官道旁,只有老板一个人忙里忙外。见有客人来,中年老板将抹布往肩上一甩,笑容满面地走过来:“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顾安之看姜凌寒一眼,他想让她吃点好的,毕竟让一个姑娘家风餐露宿于心不忍,可是这种地想要像样的饭菜也不可能,于是抬头对老板道:“有什么像样的吃食,精细点,好下口的。”老板边擦桌子边对二人道:“肉包子、豆沙包,刚蒸上一锅,待会儿就得。”顾安之看着姜凌寒,猜她可能喜欢吃点甜的:“要一屉豆沙包,一屉肉包。一壶茶,捡好的上。”“得嘞!”老板把抹布一甩,吆喝一声:“给客官泡壶好茶,先喝着,包子马上就好!”这条官道南通湘水,北达金州,东西贯穿大兆土地,是以商旅很多,茶寮里三套桌椅都有人坐,另两张桌子都有人拼桌,只有姜凌寒他们这张,因为坐着两个捕快,所以无人过来。老板送来一只大茶壶,两只茶碗。顾安之倒了两碗茶,递给姜凌寒一碗。“你也是往南昭城去的?”“我本来是打算去淮津把手里这点药材卖掉,走到这儿听说了南昭要开什么武林大会,这么大的热闹,一定有很多人聚在那,所以决定改道南昭了。”“我也是,出来催债,钱没要回来,给了我几匹绸子。听说大家都往南昭去呢,我也打算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出手。”顾安之回头看了眼,另两张桌的人都在聊南昭武林大会的事情,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很是热闹。老板端着两屉包子走过来,顾安之正好问他:“老板,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啊?”“武林大会。”老板放下笼屉,在围裙上蹭了蹭手:“南昭不是有个什么精武山庄吗?庄主凌忠天颇有威望,山庄里经常有武林人士来往,最近放出风来说要邀请天下英雄到南昭聚一聚。” 顾安之听了不禁皱眉:“武林大会?有报备朝廷吗?”“这我可不知道。”老板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可能多嘴了,显得有些紧张:“人家也没说是武林大会,就是请大家来聚聚,都是大家这么传的。”顾安之点点头:“您去忙吧!”老板如蒙大赦,赶紧转身走了。顾安之沉思了一会儿,虽然觉得这“武林大会”有点不妥,但始终不是他们能管的事情,多思无益。他一回头,惊讶地发现桌上的一屉包子已经见了底。顾安之一边心里想:“吃的这么快!”一边拿起筷子在另一个笼屉里夹起一个,咬下去发现竟是豆沙馅。顾安之:“”早说你爱吃肉包子啊!“你说”顾安之一边食不下咽地嚼着豆沙包一边姜凌寒:“秦姑娘会不会也听到南昭要开武林大会,去凑热闹了?”姜凌寒喝着茶水道:“一个姑娘家会去凑这种刀光剑影的热闹吗?”顾安之想想也是,秦可琴一贯娇生惯养,娇声爹气,不可能会对这种武林上的事情感兴趣。他们还是应该继续南下去寻找。“你这是什么?武功秘籍?”“披光剑法、流星剑法、还有昆仑掌你这都是从哪弄来的?”姜凌寒蓦地竖起耳朵。“在南昭城啊!有个人在那卖武林秘籍,各家功夫都有,而且卖的还怪便宜的。我这三本才花了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