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刺伤以后,没能把病治好才死的。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江东多瘴气,伤口很容易感染。
从而滋生出病菌。
所以像丹阳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是没有多少人愿意过来的。
袁胤也明白这里面的工作有多困难,就盼着早点儿升迁,早点儿搬到气候相对宜居的中原去。
念及此,袁胤忽然道:
“来啊!传令,犒赏三军!”
周显诧异道:
“府君!纵使陆逊病重,这新都防务也不该就此松懈才是。”
“糊涂!”
袁胤霍然起身,腰间组玉佩叮当作响。
“陆逊若死,吴人必要另派太守。”
“等他们交接完毕,怕不是要等到开春了。”
踱到江东地图前,手指重重点在新都位置。
“届时齐王早已平定中原,我倒要看看吴人如何袭取我丹阳。”
窗外忽有寒鸦惊起,周显望着地图上丹阳孤悬的标记,欲言又止。
袁胤却已哼着小调,转去后堂试穿新制的九卿礼服了。
孙权听说陆逊病了,心甚怏怏。
吕范进言道:
“陆伯言之病,必是诈耳,只为慢袁胤之心。”
“非真病也,愿吴侯勿忧。”
孙权便道:
“子衡既知有诈,可去往新都为孤视之。”
吕范领命,星夜至新都,来见陆逊,果然不见着有病色。
吕范开门见山说道:
“某奉吴侯命,特来敬探伯言贵恙。”
陆逊拱手还礼:
“贱躯偶病,何劳探问。”
吕范便道:
“吴侯以重任付公,公不乘时而动,空怀郁结,何也?”
陆逊便解释说道:
“非是某不尽心竭力,取丹阳易,平后事难。”
“吾取丹阳,不过覆手取物耳。”
“然荆州之地才是重中之重,若吕都督不能先取,我新都亦不敢擅动。”
哦?
吕范眉梢一样,沉吟半晌,目视陆逊,缓声说道:
“听闻吕都督至采桑后,便被阻在了夏口。”
“夏口由赵云把守,此辈成熟稳重,只恐不易取。”
陆逊笑道:
“某已和吕都督通过书信,他言及已有计可取荆州。”
“愿子衡勿疑。”
吕范连忙问是何计。
陆逊却道:
“此事干系重大,吕都督亦未向我言明是何计。”
“那伯言可能猜到是何计?”
“自然。”
“是何计?”
吕范连忙问。¢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陆逊笑着挥了挥手,“既然子明不肯明说,自然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在下又何必去拆穿呢?”
“难道连吴侯都不能知道么?”
“荆州之事干系重大,还是谨慎为妙的好。”
吕范闻言,沉默许久,然后叹道:
“……好罢,愿子明当真能为吴侯取下荆州。”
“我这这便回报吴侯去,伯言亦当时时紧盯丹阳动向。”
“自然。”
二人辞别,各自回去。
不表。
……
话分两头,吕蒙自拜访完马谡回到采桑口以后,确定了公安港就是他夺取荆州的突破口。
他回到衙署,当即命人修书一封,具名马、异锦、酒礼等物。
遣使赍赴夏口,来见赵云。
时赵云正在城头巡视城务,忽报说江东都督吕蒙遣人送来礼物与书信,特来拜见将军。
赵云便道:
“礼物可送人送回去,书信留下。”
随后,将使者请入,得其书,其书略曰:
“子龙将军麾下”
“蒙以凡才,谬膺重寄,奉命移镇柴桑。”
“夙夜忧惶,如履薄冰。”
“窃思江夏要冲,素赖将军威德镇抚,南北安堵。”
“今蒙猥居邻境,实非所宜,唯恐麾下将士疑忌,致生嫌隙。”
“蒙虽不敏,亦知孙刘盟好之重。”
“故已具表上呈吴侯,乞骸骨归乡,愿荐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