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成基本是稳定的,絮儿试过上肥和勤水,不过好似没摸透时机,增产数量并不如意。
将留给薛良的单独存放,早晚饭食中,开始了残损甘露的消耗。
霜打枯叶寒袭人,艳阳不及炭火温。
溪边的一大片薯蓣,迎来挖掘的时候。
有南梁那边高垄和山坡原土做对照,絮儿和丁果盛的心情起伏不定。
薯蓣豆做种的第一年,絮儿已是不期待零余子产量的。架子上枯藤暗色,通道两端有人用细枝条敲打。随着啪嗒声接连响起,薯蓣豆掉落在积叶中。
再之后就是有人蹲地上开始收捡。密实的常用大筐,总要蹲行出很远才能攒够一半。
如小枣这种,到后来实在腿麻腰酸,干脆跪着爬着将活儿干完。
薯蓣豆收干净之后,便是撤架子开挖的时候。
薯蓣根也是种子的一部分,这是个很奇特的作物,它似乎知道生存条件艰难,所以想尽办法求生。
絮儿想试试用这一批收来的薯蓣根做种子,明年一半用根,一半用豆再做对照。
这种驯化野生之物的路,注定是漫长而复杂的。没有耐心不行,没有想法也不行。
溪边并不都是沙壤,只有地势好一点的地方,经年积存有深厚好土。多数地段都是碎石混着山土,所以挖掘并不顺利。
遇上土层较深的地方,薯蓣向下扎根便深一些,又直又长看着就喜人。
而碎石多的地方,同南梁那边的坡地无异,一根根长得奇形怪状,甚至能挖出一盘状的疙瘩根。
童心未泯的少年们,这时候的乐趣便是互相比拼。有时候比大小,有时候比形状。
溪边的欢声笑语惊不走鸟雀,那些腿短翅膀长还没什么肉的家伙,好像是天生来做探子的,一双双黑豆似的眼,就是盯着这些人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