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如此之重,歇两日也无妨的。本宫不懂为官之道,却懂得养好身体,如此才能为大晟多劳心几年,您说,可是这个道理?”
沈丞相惊叹贵妃娘娘的口若悬河,但有能言善辩之称的他并不轻易退却,他顺着贵妃娘娘的话讲下去,“正是这个道理,可朝中事宜有轻重缓急之分,微臣虽是带病之身,被皇上恩准侍从左右扶身,已是不甚荣幸,感念皇恩浩荡,这点伤,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顾鹿溪悠悠叹息一声,“也是,万事皆有轻重缓急,沈丞相不愧位列丞相之职。本宫性子便急切了些,煮茶的功夫都还念着剥个甜橘,一盏茶的闲时都不愿虚度呢。”
沈丞相哑口无言,他与贵妃娘娘辩朝事,贵妃娘娘与他拉家常,这话怎么接?可把沈丞相难住了!他总不能讲‘贵妃娘娘您当心茶煮溢了灭掉火,橘剥烂了汁淌手’?他还想活着呢!
一杀。
开局大胜。
顾振辉左看看贺闻嘉,右看看祝言肆,这二位都是自家闺女今日要收拾的,他一时竟不知要先同情谁。他缓慢地抬头,对上闺女那似笑非笑的丹凤眸,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惆怅感油然而生。
懂了,闺女要拿其他‘其他人’,他这个爹也在所难免,他还是先同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