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盛霖一锤定音,“祝言肆御下不严,监管不力,罚俸半年。京南正省府府官卸职,交由刑部秉公处置,孙刻翡即日起暂代京南正省府府官一职。贵妃受朕任职,有权知悉刑部与正省府彻查安年桥的一切事宜。”
“臣等遵旨。”
顾鹿溪得偿所愿,看着他们俯首听命,心情甚妙,她捻起一块枣花糕,趁着臣子们都低头的时候塞进萧盛霖的嘴里,“既然此事已定,那本宫也不宜再留。”
萧盛霖嘴里塞了整块的枣花糕,他咀嚼着,目光紧紧黏在顾鹿溪颀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他腮中有糕点,无法讲话,殿内陷入沉寂。
祝言肆心虚难填,难免胡思乱想,觉得皇上在抑制怒火,他拱伏在地,“皇上,臣一定在贵妃娘娘的督促下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沈丞相看着他这副没骨气的模样,他气得都不想说话了。猪!蠢钝如猪!他阖眸敛去杂绪,睁眼道:“皇上,臣伤得有些重,行走不便,请三日休朝。”
“嗯。”萧盛霖从嗓子里挤出这个字音,他端起茶盏咕咚喝口铁观音,那枣花糕终于噎下去了。“有事说,无事都退下。”
赵岘棠热闹看一半还被贵妃娘娘把自家夫人牵扯进来,现在看完热闹,他立刻要溜走,“臣无事,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