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珠:“彼此彼此,你也是一如既往地装腔作势。”
她说的高贵的词,如‘甚么’、‘罢’、‘顽一顽’。
甚么,什么。
罢,吧。
顽一顽,玩一玩。
前者语调上富有韵味,但在张妙珠看来,就是端着尊贵架子穷讲究。
顾鹿溪新婚当夜心血来潮,要给自己整个冷艳高贵又古典的贵妃人设,临时抱佛脚在话本里找出几个词。
闻瑾和萧盛霖他们都受她影响,也习惯这些词了。
顾鹿溪以风驰电掣之势拉着张妙珠的手臂,粗鲁地把她脑袋摁在白玉桌上,“我喜欢先礼后兵,你见识过的,时隔五年,你怎么忘了呢?”
张妙珠被钳制住,她的侧脸贴在冷冰冰的白玉桌面上,没有半分挣扎的意思,“没忘,只是想看看你能忍几时,才两盏茶而已,高看你了。”
她的嘴,真的很毒。
顾鹿溪冷笑一声,松开手,她理了理有些乱的袖袍,端庄坐下,“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不说实话,明日便被轿子抬进皇宫,瑶华宫是个好地方,本宫住了五年,你也试试?”
张妙珠慢条斯理地整理发髻钗环,捋平宽袖,“我看上的是苏向聿的大哥,苏向珏。”
顾鹿溪:“苏向珏?”
“正是。”张妙珠颔首,“就是嘉宣一年征战旧凉国时,落得腿疾的那位苏向珏。”
顾鹿溪竖起大拇指,“痴情还是你最痴情,你何时看上他的?”
张妙珠回想那日的情形,神色柔婉,“第一次见到他,是嘉宣二年,在苏府后门。那日他与小厮出门,回来时淋雨犯了腿疾,我帮着扶了下,无意间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