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向顾鹿溪,“你别忘了,他可是大晟唯一的君王,别无替代,大晟若是乱了,即便是为父,想要护你也很吃力。”
顾鹿溪掀起眼帘,眼神如箭,直与顾振辉的视线对峙,她抬手贴着腹部,“父亲莫要忘了,我肚子里,可还有个呢。”
顾振辉头痛,“若不是男孩儿,谁能护住你?”
顾鹿溪切齿道:“他,必须是男孩儿。”
顾振辉看懂自家闺女的野心,若她腹中不是个男孩儿,她就要混肴大晟皇族的血脉!更企图扶持幼帝把持朝政,没准她还想垂帘听政。
可顾家,无人能当权啊!
他,心不在朝堂。即便有心,也年岁已大,半脚迈进棺材了。
大儿子虽能继承他的爵位,可终究是青出于蓝未能胜于蓝。
二儿子空有蛮力,却是痴情痴憨儿,不能委以重任。
小儿年幼,尚且不懂朝堂的盘根错节。
顾氏倘若安安分分尚且能享一世尊荣,若是想做当权的外戚,稍有不慎,便要埋葬顾家满族。
不,若有异心,是势必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顾振辉气极,却不敢大声,他憋着嗓子,声音都嘶哑了,“你不要做傻事啊!”
顾鹿溪始终沉着气,甚至发出一声很飘渺的轻笑,“他亲自出征,不过是想夺父亲的兵权,父亲觉得,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呢?”
顾振辉额角滴汗,他战战兢兢地深思,若剥夺兵权是开始,那下一步,顾家倾覆将会是大势所趋。“所以,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