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圆满只能给萧盛霖在心里点根蜡。他真是好惨一男的,娶了好狠一媳妇。
顾鹿溪又说道:【贺闻嘉昨夜留在宫里,不出两三日,必定有人以此事编排我,我牺牲如此大,总不能只试探我爹一人吧?】
圆满晃了晃小尾巴,【宿主,你牺牲什么了?】
顾鹿溪故作凄苦道:【那些刺客失去的只是生命,而我,失去的是名声啊!】
圆满都不想理她了,但还是提醒道:【宿主,我诚挚地希望你不要玩脱儿了。】
顾鹿溪胸有成竹,【有顾家还有阿霖帮我兜底,我怕什么?】
圆满一寻思,顾鹿溪的后台那么强,显得它的担心太多余了。
冬顺隔着窗,他站在窗外那棵芭蕉下,“娘娘,贺大人来了。”
顾鹿溪:“传。”
她放下圆满,到妆奁里取了支点翠珊瑚腊梅簪,宝蓝点翠与艳红珊瑚缀在墨髻,衬得她肌肤胜雪。“本宫今日,仍是貌美如花的贵妃娘娘呢!”
圆满:【……】
宿主又作又自恋。
系统很惆怅啊!
顾鹿溪仪态端庄地走到庭院,“贺大人寻本宫有事?”
贺闻嘉作揖,“臣拜见娘娘。刺客一事已有眉目,臣不宜留在宫中。臣,向娘娘请辞。”
顾鹿溪颔首,“若不是有贺大人劳心劳力,他们也不能这么快就找出刺客的藏身之处,本宫实在不知如何感谢,便送贺大人一程吧。”
贺闻嘉婉拒道:“请娘娘留步,刺客一事已令娘娘忧心,还请娘娘好生歇息。”
顾鹿溪掀眸看了眼贺闻嘉,她的眼神很拽,似乎是在说:本宫做事,需要你教?
“请吧,贺大人。”
贺闻嘉不再劝,他走在顾鹿溪身后侧,步伐稳健,仪态板正。
顾鹿溪目视前方,绣履轻盈,裙摆一步一晃,如花绽放。
出了九霄宫,她便让跟在身后的宫侍都止步。待走到视野开阔处,她开口道:“贺大人,之前你说……”
“臣,什么都没说过。”贺闻嘉打断顾鹿溪的话。
他这是要反水?
顾鹿溪轻笑一声,“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
贺闻嘉:“今日艳阳高照,水迹已干。”他正说着,便抬起手臂,指向屋檐、宫墙与地砖,“眼见为实,娘娘请看。”
论嘴炮,顾鹿溪从不认输!她晃去一眼,很是敷衍,然后把目光投到养莲花的水缸处,“暴雨时水涨,天晴时水低,那泼进长河、水池,乃至缸中的水滴,贺大人要如何辨别,那蒸成水雾的是落雨,还是原本就存在缸中的呢?”
贺闻嘉不受她的纠缠,“那便不管,时日一长,不论是原本存在缸中的水,还是雨水,都会干涸。”
他这是铁了心不认账。
顾鹿溪笑中带怒。
贺闻嘉波澜不惊。
就在顾鹿溪与贺闻嘉默然对峙的时候,她看到远处走来一行人,他们以紫袍为首,绯袍跟随其后。
顾鹿溪心生一计,她抬起手臂伸出手指,勾着贺闻嘉绯袍左上臂处的破洞,她故意说道:“贺大人昨日为了保护本宫,官袍都被那群不长眼的刺客划破了。本宫实在愧疚,不如让妙手局为贺大人再制一身吧?”
贺闻嘉:“娘娘,这于礼不合。您的好意,臣心领了。”
按规矩,妙手局的绣娘们只为皇上与贵妃娘娘绣衣裳。
顾鹿溪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一行人,她故意作出亲昵之姿,“凭本宫与贺大人的关系,这些礼数,摒之不谈也是无妨的。”
沈见洵穿着紫色官袍,携一众绯袍官员,拱手向顾鹿溪作礼,“臣等拜见娘娘,娘娘万福。”
顾鹿溪慢悠悠地收回戳进贺闻嘉官袍破洞里的手,她半带抱怨地惋惜道:“你们来得好不巧呀。”
至于哪里不巧,她就不明说了,话讲一半,才能让他们胡思乱想。
顾鹿溪抬起眼眸,看向贺闻嘉的眼神里带着挑衅。
贺闻嘉昨日以萧盛霖为借口要归顺于她,今日又装傻充愣。
敢拿顾鹿溪寻开心,她便一把火直接烧到他身上。
谁都别想逃。
这宫里最能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只能是她!
顾鹿溪抬起手,矫揉造作地抚了下鬓发,她讥讽道:“诸位大人免礼,若是再让你们的腰弯个几息,明日该要指责本宫蔑视朝臣了。”
沈见洵与诸位大人刚直起腰,又重新弯了下去,“臣等不敢。”
顾鹿溪阴阳怪气,“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