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鹿溪和萧盛霖的推波助澜下,二郎争一女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更甚至有人将此事改朝换代、更改姓名,编写成书卖给酒楼,酒楼又请说书先生讲这则故事。
宫里宫外,都在盛传此事。
朝堂以太师为首,弹劾杜燕枝挑拨君臣、祸国殃民。
顾鹿溪特意数了数,短短三日,弹劾杜燕枝的奏折足有九十七本。
用词之恳切、之苦口婆心,顾鹿溪都差点感动了。
直到第四日,太师在朝堂上死谏,老人家一头撞在金丝楠木柱子上,当场昏迷不醒。
萧盛霖只能面(乐)色(见)为(其)难(成)地将杜燕枝关进牢房了。
杜燕枝的宠物毒蛇也被太医院收走了。
顾鹿溪留了个心眼,她在圆满的系统商城里买了个透明罩,将毒蛇牢牢套住,以免杜燕枝利用毒蛇害人。
顾献山是想阻止皇上纳杜燕枝为妃,他达成目的,却不料弄巧成拙,让杜燕枝成为朝臣口中的红颜祸水。
杜燕枝比不得顾鹿溪的出身,朝臣当初弹劾顾鹿溪,也无非是专宠、无子。
对于杜燕枝,他们就更直白了,一众奏折里,诸如“红颜祸水”此类的用词都显得清丽脱俗了。
杜燕枝被推上风尖浪口,此事少不得顾鹿溪的促成。
但某些朝臣趁机将乱七八糟的事都推到杜燕枝身上,此等难看的嘴脸,仍是让顾鹿溪很不耻。
顾鹿溪看完某封奏折,便直接摔了,“查出底下的官员以权谋私,竟也能怪到杜燕枝头上,这是把你当傻子呢?”
萧盛霖捡起奏折一看,里面有叙:皆因杜氏,乱大昇之阴阳平衡,因而邪崇肆侵,令臣子蒙心,犯此大忌,请皇上重罚杜氏,以正肃风气!
不说顾鹿溪,萧盛霖都险些气笑了。
没想到朝臣上还有这样能说会道的能人,应当派到鸿洲寺,与他国臣子交锋。
如此才能发挥出他最大的才能。
杜燕枝被关押进牢狱,顾献山想方设法将杜燕枝捞出来,但朝臣反对,肖家从中阻拦,此事难办。
顾鹿溪对此,只能在心里暗道:干得漂亮!
暗卫如常在晚间向顾鹿溪禀报杜燕枝的一举一动,“杜燕枝并无异常举动,一日三餐,无事便阖眸假寐。”
“嗯。”顾鹿溪应了声,以示知晓。
暗卫却没有离开,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娘娘,暗阁已查到杜燕枝的真实身份,请娘娘过目。”
顾鹿溪顿时提起精气神,“快呈上来。”
暗卫将文书呈到顾鹿溪面前。
顾鹿溪接来细看,初看有几分惊讶,看到最后,竟有种理应如此的惆怅。
“本宫会将此事告诉皇上,你若没有别的事禀告,便退下吧。”
暗卫低了下头,身形如鬼魅般离开了。
等萧盛霖沐浴完回来,顾鹿溪却没有将杜燕枝的身世告诉他,只是提一句:“我明日想去见一见杜燕枝。”
萧盛霖是不太愿意让顾鹿溪去见的,杜燕枝身世成谜,又擅长蛊与毒,实在是危险。
他委婉劝道:“溪溪有孕在身,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腹中的孩子着想。”
“有圆满在呢,你放心。”顾鹿溪的口吻很是坚定。
萧盛霖便也不拘着她了,只是让贺闻嘉提前打点好。
顾鹿溪去看望杜燕枝之前,在系统商城内兑换了两个时辰的透明罩。
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蛊虫无处可钻,百毒不侵。
刑部的牢狱比寻常的牢狱更森严,里面阴暗,只有疏落的几盏烛光,光线里映出细密的灰尘,时不时响起叮铃咣当的铁链声。
贺闻嘉早已吩咐过牢狱,今日不审讯犯人。
往常牢狱内的哀嚎声不绝,血腥气也很重。但今日的牢狱内,只有淡淡的草药味,草药味里夹杂的血腥气若有若无。
顾鹿溪穿着很普通的丫鬟服饰,被狱卒恭恭敬敬地带到杜燕枝的牢房。
或许是有顾献山的打点,杜燕枝的牢房略显干净,还有一扇窗子。
狱卒掏出钥匙打开门,对着顾鹿溪做了个“请”的姿势。
顾鹿溪进牢房,狱卒离开,冬顺便站守在牢房门外。
杜燕枝落入牢狱,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
她的心里素质实在是坚强。
又或者说,她手里还有底牌,所以她落得这般境地,仍能从容面对。
顾鹿溪含笑问道:“燕枝姑娘真是一如既往地处变不惊,想来是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