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今夜若不能攀上崖顶,便宁愿累死在这里!”
当下横躺在石壁下,默默的恢复精力。 他静休片刻,便觉体力稍复甚多。同时也觉得后背,双腿,掌腕都已不痛了,忙不迭睁开双眼,却看见掌腕擦伤已经愈合结痂,双腿的淤痕划伤竟然都已经恢复了! 燕奔心下啧啧称奇:“我这身体到底是什么血统?力大无穷,经脉宽阔,兼之恢复惊人,简直是非人般的存在。难道我还带了金刚狼的基因穿越?这也太扯了!” 燕奔摇了摇头,猛一咬牙,便再向峭壁行去。 这一回或许是底气更足了,他竟然比前几回多爬了三丈多高。但是体力这时候又告竭了,燕奔又累又恼,揪住了野藤呼呼喘气。 待他缓和了一会,便又爬了起来。 但这峭壁又高又陡,竟似没有尽头,他奋力攀了大半个时辰,已累得四肢发酸,里外衣裳尽数被汗水浸透。 忽觉双眼一黑,头昏脑涨。 他抠住石窝,静静地缓了片刻,再挣起头向上望去,只见头顶上依然是令人绝望的漆黑。 这时候他十指都已磨出血泡,双腿突突发颤,再没有力气向上挪动分毫。向下一望,脚下竟也有云气浮动,一颗心不由吓得突突乱颤:“果然啊,两辈子我最讨厌的依然还是爬山!” 正自心惊胆战进退不得,忽听得头顶上传来一个懒懒的声音:“小猴儿!你这笨小子今晚还上得来么?”正是王重阳的声音。 燕奔心下大怒:“祖师爷忒瞧不起人!老子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爬上去!” 心底蓦地腾起一股火来,猛然间一股火气自胸口窜起,霎时十指坚硬,四肢有力,呼呼地便向上攀了上去。 越往上攀,便觉山风呼号,好似群魔乱舞。 拼了命又爬了十余丈高,忽地那股怒气一泄,顿觉力竭,五指一松,竟自石壁上滑落下来。 “师父——”燕奔急得大声呼叫。 身子才跌了两丈左右,忽地止住落势,只见一道坚实的臂膀,一把将他紧紧揽住。 燕奔喘息着回过头来,月光之下却见王重阳单掌扣在石壁上,左臂揽着自己的腰,正自嘿嘿地笑着。 “有种!” 道长的笑声在山风之中滚滚鼓荡着,“你这小子自始至终没有出口求我,比我想的还要有种!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 轻纱般的月光下,燕奔头一回觉得这王重阳的笑容居然也这么温暖。 “原来祖师爷一直在旁看护着我!”一念及此,燕奔的心底立时一热。 却听王重阳笑道:“好小子,咱爷俩上去!”他揽住燕奔得腰,右臂在石壁上轻轻一按,身子便借力飞起。 几个起落,两人的身子便陡然窜高丈余,燕奔只觉自己好似御风而行,轻飘飘地缓缓下坠,忽觉眼前霍然一旷,却是终于落在那巨岩之上。 这时月光明朗,燕奔伫立崖巅,极目远眺,却见群山茫茫,在月色里若隐若现,当真是美不胜收。 只是身处高处,山风又疾又冷,将他衣襟吹得猎猎作响。抬起头来,但见那轮皎月分外清亮耀目,似乎纵身一跃,便能摸到。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王重阳却丝毫不惧,长笑声中,双臂平展,任由狂风吹得他衣襟乱舞,似是要乘风而去。 那滚滚笑声,更自绝顶上远远传了出去。燕奔为他豪气所感,也挺身而起,纵目四望。 忽听身旁的王重阳道:“你可知为师为如此刁难于你?” 他说话之时也不看燕奔,更不待他答话,便已接着道,“你体内所蕴的道家气功已经颇为浑厚,但是你运使却并不得当,十分气力最多能用出来五六分。故而需要雷火炼金,只有身处绝境之时才能迸发!适才你进退不得、生死一线之际,忽然气力大增,这便是内力突破我的禁制从而迸发之相。” 燕奔闻言试着运气内窥,果然觉得内力温润圆融,比之前更加自如,不禁心下高兴。 正在此时,却听见王重阳笑吟吟道:“现下火候正好!我好传你这《雷霆妙契》,此功为道家南宗秘传的内丹法,为师的先天功,也是据此参悟而出,你此刻练功,进境才快!” “《雷霆妙契》?”燕奔不明所以,一脸呆滞。 王重阳耐心解释道:“奔儿,你的内功深厚,根基打得自是极好,但是却犯了‘君臣佐使’配伍不明的大忌,你所修混元功已然至极高境界,却也只能练出无俦大力,却无神相与。” “简而言之,你如同拥有一支强军的帝王,却少了一位统筹全局的元帅,只得一路猛将领兵横冲猛打。如此情景,面对寻常对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