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正有转战南北,成全自我之心,明枪暗箭也好,欧阳锋也罢,在燕某眼里,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周伯通还是不同意:“不好不好!你是师兄的关门弟子,师兄可是对你寄予厚望,未来全真的掌教之人,这种危险之事无论如何也不该你去做!” 却说燕奔自踏入江湖以来,只有为亲所敬、为敌所惧,哪想到来此世界,这几日如此受气? 他听周伯通这般说法,不由得傲心登起,大声道:“师叔,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燕某必然会活得性命,而且还会活的极好!那老毒物,我自会亲手解决,就算他要收手,我也必不会答应!” “可是,我怎能让你这个小辈亲自犯险?这是九死一生,乖侄儿,咱再做打算可好?!” “师叔,你我都知道,这就是最好的方案了,唯有我将人引开,终南山才可安全!” 眼见周伯通还想说什么,燕奔将心一横,英雄气概十足道。 “师叔,你放心在此养伤罢,待你恢复,便将秘笈找个地方藏好,侄儿现在便要下山去了,保重!” 周伯通瞧着他这副睥睨傲视的神态,心中又是莫名的想到了师兄。 只觉眼前这孩子和师兄全然不同,可是又有很多地方相同,两人都是又骄傲,又神气。 俱是天生的大侠,不过师侄儿更加蛮气,好像头狮子。师兄则傲骨嶙峋,偏偏外表和善,如九天神龙一般。 “唉,是老道我不中用!中了那老毒物的算计!乖师侄,你要保重呀,我等你回来,教你打双陆好不好?”周伯通眨巴双眼,连连道。 “哈哈,师叔放心,这双陆我可是下的极好的!” ----------------- 此时,正是早春三月之际,春意料峭,晨风尚寒,吹得谷中的草木乱摇,更送来阵阵花香草气,让人心身很是受用。 一道高大身影闪过,卷起满地花草尘土。 燕奔沿着山路疾奔几十里,眼见天色已暗了下来,脚下的路又变得崎岖起来,前面一座峰峦叠嶂的山岚狰狞地矗立在深黑的夜色里。 燕奔却忽地住了步子,望着黝黑的峰影思忖道:“过去歇歇!” 只见山脚下一座破庙隐隐绰绰的给一片松树林子环着,冷寂寂地甚是荒凉。 迈进黑黢黢的庙里,燕奔便晃亮了火折子,将地上两根枯树枝点燃了,坐在火堆旁休息。 这是座破败已久的山神庙,飞檐积灰,四壁洞穿,那金漆脱落的神像也缺了半边身子。 正当燕奔盘算接下来如何便宜行事,兀自皱眉沉思之时。 突然,一声长笑伴着清风传来,燕奔遽然一惊,急忙朝门外看去。 只见破庙门外一个人站在树枝上,顺着树枝起伏摇晃,那一身轻功,可当真了不起。 燕奔定睛一看,可不正是那西毒欧阳锋! “小子,你倒是挺能跑的啊!”一声得意的笑声从另一侧传来,只见欧阳克冷笑连连,从大树后转了出来。 此时月色正美,欧阳锋伫立在枝头,一身白衣竟与月色融为一体,陡然间燕奔只觉得欧阳锋身形动了动,树枝上竟然没了他的踪影! 在仔细一看,欧阳锋竟然就在殿内,负手仰头,饶有兴致得观摩着残缺神像。 “小道长可知这是什么神像?” 燕奔听闻此言,转身细细观之,只见此像赤面髯须,身披金甲红袍,三目怒视,脚踏风火轮,左执金印,右举金鞭,形象极其威武勇猛。 虽然金印金鞭俱都不翼而飞,金价红袍脱色破烂,头颅也是只剩下半拉,但是仍能看出着神像勇猛威武不凡。 燕奔随口道:“应是王灵官元帅像。” 欧阳锋点头赞许道:“神像虽破,气势倒是不俗。”随后看着燕奔,缓缓道,“小道长,你可知吾为何要舍下脸皮强夺这《九阴真经》?“ 燕奔转身看着他,抱臂冷笑道:“燕某正有此疑惑,以欧阳庄主的武功,天下绝无几人可胜!更何况你这丹毒奇术可谓毒绝天下,又何必要苦苦追求外法?” 说话间,眼睛却瞧着欧阳克持剑进到庙内,走到自己身后站定。 “天下无几人可胜?哈哈哈!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心中对手无非就是东邪、北丐、南帝这三人!” 欧阳锋苍然一笑道:“到头来,却发现我也不过是井底之蛙!欲要得见青天,却是何其之难!” “哦?难道欧阳庄主见到了难以想象的高人?被一戳一蹦跶?!”燕奔戏谑道。 欧阳克当即大怒,仓啷一声抽出宝剑,剑指着他道:“小子!你找死!竟敢侮辱我叔叔!”